牧宴回来之后,将鸽子送去了饲养鸽子的情报机构,随即就将信条送去谢沉封那边,刚刚到门口,门徒便出言阻拦她,沉沉地道了一句。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牧宴微微扯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朗声高亢的开口对着屋子里头的人说话。
“我可是来送情报的。”
这么说罢,门便在两个门徒的愕然之中打开,又关上了。这间屋子里总比她弟弟那件暖和许多,牧宴随即就看见谢沉封略显疲倦地面容正面对着自己。
“拿上来吧。”
牧宴自然是将那纸条交给他,旋即,谢沉封打开了纸条,脸上纹丝不动。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
仔细听这声音还是带着抵触的意味。显然,谢沉封不愿意看见这消息是从她手里拿到的。这本是不该出现在牧宴手中的消息。
他这么思索着,诚然,路上应该出了些问题。
“看过了?”
谢沉封放下手中的笔,停止了公务的处理。
牧宴看着谢沉封的动作,看来——这件事对谢沉封还是有所影响。
至于这个问题,她自然是选择诚实的回答,谢沉封这厮多疑,即便牧宴说没看过,他也不信。既然如此,倒不如这么说吧,她也不怕误会。
就只靠一句话,她又看不出来个花来。
“看过。”
谢沉封抬眼,看着牧宴,他将手边的纸条放入,左手边的香炉里头。
“这件事情,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吗?”
牧宴自顾自的说话,这让谢沉封不悦的心情更加不快,于是,谢沉封抬手,示意牧宴停下,慢慢的开口,像极了大人对待孩子的态度,陌生而疏远。
“我可没有允许你说话,不必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心中自有答案。”
牧宴顷刻间安静了许多,等待着谢沉封的审判。
“无事,即便你现在看得出来个什么花来,我也不怕。”
谢沉封笃定了牧宴是个无谋无勇的人物,语气分外轻松,无所谓的贬低着牧宴的能力。
他似乎将曾经的牧宴抛之脑后。
这个因为占尽先机而十分嚣张的男人,而毫无畏惧。
“下去吧。”
这样一来,谢沉封的不悦不是因为担心她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仅仅是因为她偷看了机密这件事情而已。
这下,牧宴紧绷如上弦的箭的思绪才好些了。
“好。”
牧宴一句也没有辩驳谢沉封。
令牧宴在意的是:那个尸体,到底在哪里,这对谢沉封应该是有些许在意的事情,不然也不会特意的上报给谢沉封。
牧宴也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给陈元他们听,这个时候不应该告诉他们,若是他们有什么动向,只怕谢沉封是不会放过她的。
入夜,大抵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