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珏于她而言是个不确定的因素。现在的谢沉封早已不是谢沉封了,而是秦玉风,既然这样,她之前是被秦玉风从很早之前就欺骗了情报,那么万珏呢?他到底是谁的人?
牧宴这么想着。
“没想到你居然会被谢教主关起来,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错事吧。”
万珏坐在牧宴的面前。
今天下着雨,外头一片灰暗,阴雨连绵。
屋子里寒碜的只点了一盏灯,四下昏暗。牧宴那张明艳而白皙的面容浮现在他的面前,不知道是受这阴雨连绵的天气影响,还是屋子内的气氛确实是十分压抑。
在这片灰暗之中,万珏感觉到牧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比之前他见到的那个时候更加明亮,眼中点着明亮的油灯,熠熠生辉的样子,如同明亮的星辉。
“这是苏伊霄托我带给你的信。”
万珏这么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封油黄的信封,万珏以为牧宴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拆开那封信,没想到她只是平静的接过那封信。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吗?”
牧宴将信压在了手肘下。
态度一度冷漠,这让万珏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谢沉封对她太过粗暴,所以才会造成这幅局面。万珏目光扫过外边,否定了心中的答案。没准牧宴是害怕于自己流『露』出别的情绪被这些人报给谢沉封,所以不敢提别的事情。
万珏不禁为牧宴感觉到心酸,步步都走在谢沉封的监视之下。
“没别的了。”
万珏觉得没什么意思,起身就要走,走到了高高的门槛前,好像记起来什么东西一样,微微抬头,扭头对着牧宴说话。
“这几天还有收到李闻书的来信吗?”
“什么?”
牧宴一副茫然的模样。
万珏顿时消散了要走的意思,一字一句的对着牧宴说道。
“李闻书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就再也没有如何消息了,直到后来,过年那会子给你寄信了,寄回了岳山门,我转交送到了练衣教,怎么,你没收到吗?”
万珏略微一顿,看着牧宴怔怔的模样,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牧宴听着万珏说的话,这一段时间心中的不安被万珏一句话击溃了最后的堤坝。
她明白秦玉风在削弱她的助力,也明白秦玉风对她的虎视眈眈,这下就算是普通的书信不肯她看看了吗?
“啊……这,或许在路上的时候弄丢了呢。”
万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牧宴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虽然看起来表面平静无事,可万珏还是觉得不安,于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吧。”
“无事,或许是真的搞丢了。我回头询问一下这件事情吧。”
牧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从她起伏不大的情绪里可以听得出来,她还是有些许动容的。
“那,那好吧。”
万珏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办法能够处理,经手他手上的有七八封信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
虽说牧宴现在可以走路了,可她却很难走很远,也很快步走。何况她被囚禁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却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听到万珏说出来的那些事情之后,牧宴有那么一瞬间幻如隔世。
她几乎是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