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峰一张嘴就把地点给说出来了,简直恐怖如斯。
被人当面拆穿,吓得闫富立即跪下,说:“侯爷,小的也是奉旨办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不能不害怕,花峰这个时候要是打死自己,自己死了都是白死。
“什么叫奉旨办事,你要把陛下推到一个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听到这话,闫富吓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
自古帝王监视臣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看破不点破,这话花峰能跟他说,他却不能把皇帝搬出来,闫富也是心急口快,等说完了,才发现已经晚了。
“侯爷饶命。”
“当你在监视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监视你,还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以为你很隐蔽,殊不知,别人比你更隐蔽,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后想打报告了,大大方方的去,不会写我帮你写,我的字还过得去。”
闫富是个好管家,事无巨细,把花峰照顾的面面俱到,可他毕竟不是自己的人,花峰以前还可以不在乎,因为花峰本身做的事都是皇帝交代下来,也不瞒着,也不藏着,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家眷,很容易出现一些隐蔽的事情,花峰必须敲打一下闫富,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侯爷,事到如今,小的也不瞒着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小的干的就是这份差事,陛下亲自交代的,如果小的不说实话,那是抗旨不尊,会被陛下砍头的,要不少爷把小的换了吧?”
“怎么换?给我一个理由?”花峰问。
“您就说用着不顺手,或者说家里来管家了,用不着小的了。”
“我如果那样说,你的死期就不远了。”花峰劝道:“你们奴才哪有讨价还价的份,也就遇到了我这样好说话的人。”
“是,小的伺候您几个月,看得出来,侯爷宽宏大量,对下人关心备至,如果换了主子,小的不一定敢怎么说。”
“嗯,你要知道,一主二心是你们最大的忌讳,今后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别呀,侯爷,您给指条明路吧。”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但是你每次给陛下的信,我必须看一下。”
自己都在人家手里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闫富点点头。
“这就对了,你先起来,容我想想,你先去卢国公府,把我姑姑他们一家请过来吃饭。”
“是。”闫富心里五味杂陈,现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这个侯爷不要过河拆桥才好。
“皮蛋皮冻,你俩过来。”
两个小家伙不情愿的走过来。
“怎么?还生气呢,少爷我都没生气,你俩气性咋这么大?”
“没有,没有……。”
俩人摇摇头。
“还说没有,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呢,当少爷我眼瞎?”
陈素英在身后笑了一声,说:“他们俩是想让你夸夸他们。”
“哦,做了什么露脸的事,说出来听听。”
俩人扭捏着谁也不说。
陈素英替他们说:“你在临漳不是弄出来一些冰激凌吗,这两个小家伙也学着弄,然后到大街上去卖,光着一夏天,就卖了将近一百两银子,他们把这钱,全给工地的人加餐了,他们两个现在可是工地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