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吴桂桂犹豫了,然后说:“我要用苏婷的情报换李文州监督你,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陆杨挑了挑眉,“你这样还不如每天一个吻换我好好听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暗示。
吴桂桂不可置信地绕着陆杨转了一圈,“陆杨啊陆杨,你这是流氓行径。”言语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陆杨笑,“这句话我还给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不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吗?”
“我什么时候耍过流氓?!”吴桂桂回想了一下,对陆杨,她一向……克制。
“是,你只对别人耍流氓。”陆杨扳过她的脑袋亲了一下,“你不用和李文州说,李文州也会自觉当成自己的任务,因为他已经追着我好几天闻我手上的味道有没有什么变化了。”真是痛苦,不仅他要忍受着那种味道,还得接受李文州整天在挨床的那面白花花的墙壁上写“陆杨今天香了没”底下是一排排惨烈的正字。
有时候,他真的想杀人灭口。
“回去吧,我会涂的,再晚就要锁门了。”
果不其然,陆杨话音刚落,铃声就响了,吴桂桂顾不得其他,匆忙说了句晚安就飞奔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吴桂桂第一件事就是把冒着冰碴的头发用毛巾捋了捋,一大堆冰碴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闪亮着,不一会儿就融进了毛巾里。
等擦拭着,把头发弄得差不多了,吴桂桂又不放心地把干毛巾铺在枕头上,以免殃及其他,她在潮湿的毛巾边翻滚着身子,这时候身体才重新记忆了,两次,陆杨今天让她动心的时刻。
吹睫毛和“你只对别人耍流氓。”
当时她是没反应过来,但一些简单的景象在人的大脑里反复调出和保存,总会自我加工的,直到符合自己少女心的定义,吴桂桂眨巴着眼睛,又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睫毛,钻进了被窝成了虾米状。
不过,你只对别人耍流氓,这句话会误导人以为这是抱怨啊,吴桂桂想,难道陆杨在鼓励自己对他耍流氓?
最近几天,吴桂桂经常会有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时候,通俗一点,诸事不顺。
比如洗头那天,早退也不算早退,但她相信何女士一定在心中记下了她的大名。
再比如洗完头的第二天早上,吴桂桂起晚了,醒来时苏婷竟是和她同为天涯沦落人,全宿舍的人除了她俩都走光了,而她叫了好几遍的时候,苏婷还在呼呼大睡。
“苏婷,你快起来,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吴桂桂脸都没洗,穿上衣服就去晃苏婷。
一声短促且沉重的呼吸声,苏婷舒展着身子,一脸惬意,“几点了?”
“五点五十七,不,现在五十八了,你快起呀,你怎么也这么晚?!”
苏婷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才五十八呀,五……五十八了!”随即开始套裤子。
吴桂桂看了她一眼,“大侠,外面冰天雪地,你再快也要罩个棉裤吧。”
苏婷自言自语地念叨:“糟了,(完)晚了(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