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晋阳城北,郝月骑于马上,等候着队伍的准备情况。
不多时,吕布驾马从队尾而来对郝月说道:“马车五十辆马夫五十人、严家家丁两百人、丁家家丁五十人以及衙卫二十人,均已就位。”
郝月点了点头,复问道:“武装如何?”
“除衙卫配置了短刀与长枪之外,其余家丁均为木棍。”吕布回道:“可是担心路上劫匪?”
“嗯,毕竟我们这可是五十车的钱粮,就我们这些装备难免会引人窥测。”
“放心吧,虽然一众家丁的武器只是木棍,但我观其精气神,都是一些不可多得的好汉。”
“也是,这五十人毕竟是我们丁家仅有的五十死士,爷爷还真舍得。”
“嗯!”吕布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是便是了对那五十人的认可,随后说道:“师傅说,严家的那两百也均为家族死士,说是当成芳若的嫁妆,送给我。”
“呵呵,哪有人的嫁妆是送人的?”郝月闻言一笑,不过也是表示理解。毕竟除了少数一些人之外,都鲜少有人知道严芳是城东严家之女,而严家家主如果送些钱粮当过来,根本就说不通,而送些家族死士,一方面可以说是为了保护胞弟严玄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尽他作为父亲的一份职责。
而在郝月看来,这两百死士的价值非常的大,丝毫不比梦梦送的那五十车钱粮低。
即已准备好,郝月驾马至于队前大手一挥,示意出发。
数百人的队伍便是开始行动了起来领头的是二十带刀衙卫,一人更是举着一个写上了广牧令三字的大旗。
而在二十衙卫之后,是十辆满载了金银的马车,在这十辆马车之后,便是两辆载人马车,一辆是丁芊与严芳,一辆是严玄四师徒。在这之后,就是由四十辆载满了粮食的马车组成的队尾。
丁家的五十死士均是配备了丁原所求来的战马,于队伍两旁护卫着,而严家的两百死士则更加的齐整,竟是十人为一队贴着马车井然有序的行进着。
郝月见此也是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看来严家家主是认真的,这两百死士丝毫不弱与百战老兵。
关于死士,郝月也是略有耳闻。
死士源于春秋,是王公贵族所豢养的一种私人士兵,当时养士之风盛行,但凡有着不凡地位的人都会豢养着各种各样的士,不止是表面之上拿来较量文士,暗地里死士的较量会更为上心。
一直到了汉室,虽然朝廷严令禁止豢养死士,但随着大世家百年的延续,久而久之的都会开始豢养起属于自己家族的死士,来作为私兵。
死士的挑选也算不得严格,更多的死士反而是自愿成为,因为那样可以获得大世家的庇护,但成为死士之后,就代表着将自己生命交付了出去,生死已不由己。
死士的训练是何模样郝月不得而知,但死士的忠诚,郝月却是可以完全的信任。
无论是自己的听闻还是询问起严玄,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
严玄如是说道:“从古至今,还未有听见过死士背主一事。”
这让郝月对死士的训练更加的好奇了,一只绝对忠诚的部队,怎么想都是想要啊。
然而严玄则是告知说:“死士之所以能成为死士,那是因为,成为不了死士的人,都已经死了。”
严玄虽然身为一介读书人,但谈及死亡一事却是普通寻常,这句话是严玄的耳语,显然不想让同车的三个弟子听到。
郝月听了便是知道了这死士的训练方法。
想必,每一个合格的死士都是踩着无数的同胞的尸体才得以训练成功的,知晓了此事,郝月也是断了训练死士的念头,对这些死士的运用也是打起了算盘。
并州的治安还是相当不错的,加之郝月队伍的严谨行军,一路之上竟是相安无事。
经过月余的行军,从官路大道到山间小道再到平原土道,当见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时,就开始规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