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霆勾唇笑,并不作答,只是颇为春风得意的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然后昂身而立,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钟离:“接下来,给我打起精神。”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撸。
钟离又赶紧喝了口粥,抓起餐布在嘴上一抹,一溜小跑跟上楼郁霆:“哥,我听说书书和绵绵宝贝在席家的地位很高、也很受人欢迎……这要从席家抢人不容易啊,你有什么计划还是准备见招拆招?”
楼郁霆步子一顿,脸上笑意尽失。
钟离心里有点发虚:“我又说错什么了?”
楼郁霆看着钟离的眼睛:“你认为我应该从席家手里抢人?”
“不…不…不然呢?”
楼郁霆低下头,将烟喂进嘴里含了口,缓慢地吐出烟雾:“三四年以前,我从顾家小公子手里把人抢过来,现在又要从席家抢人……”
说到这里,楼郁霆抬头,眯眸看着走廊那一头的不知名方向,眉宇紧锁。
钟离看着他这样子,有点心寒,遂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哥,你是觉得当初为了书书得罪顾家已经付出了太过严重的代价,所以面对比顾家更树大根深的席家,你权衡利弊,觉得……不值得?达”
听到这话,楼郁霆收回视线,转眸看着钟离,目光复杂而无奈。
钟离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意气用事,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收回的意思,就等着楼郁霆发火。
要是楼郁霆发火,他就跟他打一架。反正,在这3年里,他早就想象莫寒宵一样,揍他一顿了。
哪知道楼郁霆根本没生气,只摇头轻笑了声。
他说过,就算缺胳膊断腿他也要上,何况是权势地位上的损失抑或代价。
只是,被钟离这么一问,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光是懂别人手里把元书抢过来就有用的话,那么3年多以前,他从顾原手里把元书抢过来,元书就该一直在他身边而不会离开了。
所以,抢这个办法,不是说没用,只是它可能并不是留住元书的最根本的办法。
他真的该好好想一想,元书当年和他闹、非要放弃一切也要离开燕城离开他的真正原因。
否则,就算他从席幕臣把元书抢回来,元书说不定也只能在他身边待个一年半载…
楼郁霆又往嘴里喂了口烟,然后吐出烟雾遮挡住自己的神情,问钟离:“根据你的经验,要想讨好…要想跟老婆孩子友好相处,有哪些根本的方式方法,回头你做份报告,递交到我手里。”
说完,楼郁霆提步,继续往前走。
钟离在原地站了两秒钟,就将楼郁霆的心思给摸了个透彻。
“原来这次想玩儿走心这一套。啧啧。”他咧唇一笑,跟上楼郁霆:“你想要讨好书书就是讨好书书呗,说什么友好相处?!不过,我没老婆孩子,这方式方法嘛,我还真没办法给你作报告。”
见楼郁霆的脸色黑了层,钟离继续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补充:“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哄去,自己作下的孽自己想办法消去。不过我哥啊,依照咱们书书的性格,你想要哄好人家,恐怕有点难。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看似腼腆害羞、实际聪明得要人命的绵绵宝贝……”
钟离在楼郁霆肩上重重一拍,长叹一声:“哥,我会为你祈祷为你加油的!”
“……”楼郁霆的眉尾忍不住地轻抽了抽,心情不错的他一抬脚,一脚踹在钟离的裤腿上。
钟离愣了下,随即大笑。
看来,那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工作机器要开始觉醒了。
从今往后,生活总算开始有点滋味有点盼头了。
好事!
喜事!
…
东郦别墅安保严格,不让出租车进,所以元书自觉地让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了别墅区的大门口,决定自己走进去。
一直跟在元书后面的席幕臣,等元书进了大门以后,他才启动车子,也跟了进去。
他没有像之前那般,远远地躲在后面,以便顾及元书的心情。
这一次,他想要自私些。
所以他跟进去以后,直接开着车跟上元书,与人行道上的元书保持齐平的位置和速度,往前行进。
元书身上穿着蓝粉色的、材质轻盈、剪裁宽松的套装。
上衣是一字肩的长袖、类似于腰部收紧衬衫款式。下半身是同色的飘逸宽松的阔腿裤、长及脚踝。上衣和裤装的腰部,随着她走路的姿势,会隐约露出她匀称而盈盈一握的蛮腰。
她的栗色长发,因为代言的关系,是一贯的长及腰部的大波浪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