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你给我放手,干什么,想闹事啊?!”
小个子怕了,因为他被人抓着衣服提起来了……
“放开他!”
一声爆喝,那混混吓得不轻,手也松开了。小个子脚刚着地就跑开了,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啊。
北冥庆之就是认出了这颐指气使的小个子是谁才上去管闲事的。
“你谁啊?”
混混觉得丢了面子,指着北冥庆之一脸不爽。北冥庆之个子高,看穿着非富即贵,混混不大敢惹他,只想占点嘴上便宜,找回场子就好。
“老—子—是—你—大—爷!”
北冥庆之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食指便在混混肩上戳一下,一句话讲完,混混已被他戳得退后好几步。不得不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咱们的四皇子殿下才来几天呐,耳濡目染的,这就“老子”“大爷”了……
“你大—爷!”
混混忍不下去了,一拳挥过来,北冥庆之喝多了,躲闪不及,当场□□翻在地。
小个子惊叫一声,冲上来扯着混混就要打,那架势,跟条疯狗有的一拼,全不见初时的色厉内荏。
“你找死!”
混混那身高体重哪是小个子能匹敌的,甩小鸡似的就把他扔出去了。
“你才找死!”
北冥庆之刚爬起来就看到小个子被摔地上了,半天没起得来,当时就气疯了,冲上去按着混混一通揍。
原本一件小事就这样闹开了,瘟疫一样传染,很快大家都莫名其妙的轰动了。队伍没了,粥棚子都被掀了个干净,粥洒了一地,有人趴在地上舔,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啥也没落着的人临走前把地上的碗扫荡一空,那几个家丁推搡中被伤得不轻,好不容易逃到人群外,说什么也不敢再去阻拦疯了的灾民。
“黑狗,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叫人打的!”
“谁打的?”
“就这畜生,给我打死他!”
一个混混倒下了,一伙混混冲上来。北冥庆之酒酣胸胆,轻蔑一笑,自以为盖世无敌,撸撸袖子又要上去打,这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拽着他就跑。
北冥庆之原本是拒绝的,临阵脱逃算什么?一看,是小个子啊,那就跑吧。
“别跑!站住!”
一伙混混追着北冥庆之满街跑,一直追到街尾也不见停。
呵呵,不跑是傻子,等着被你们打死吗?
“哎吆哎吆,我不行了……呼呼……累死了……”
小个子整个人摊在地上,靠着墙角直喘气。北冥庆之也累得不轻,坐到小个子身旁开始休息。
“哎,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出来散心的,你呢?”
“施粥啊,我家老爷大善人!”
小个子十分自豪,比着大拇指,北冥庆之笑着把他的大拇指攥手心里了。
“哎,你拉我手指头干嘛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干嘛?”
“救你一命,连名字都问不得啊?”
“切,这就‘一命’了啊?”小个子嗤之以鼻,“我叫运至,那你呢?”
“你说你叫什么?”
“运至,时来运转,懂不?”
“哦……我叫北冥庆,你叫我庆哥就行了。”
“得了吧,看你那样,指不定咱俩谁大呢!”
“你多大?我十八了。”
“虚岁吧?”
“……恩,你呢?”
“我也十八,咱俩同岁,别指望我叫你哥了。”
“看着不像啊……你几月份的?”
“六月的。”
“你那还是得叫我哥,我正月生的,哈哈哈哈……快,叫庆哥!”
“不叫,什么庆哥啊,跟情哥似的,难听!”
冬天的小风不急不躁的刮着,哎呀呀,春天不远了啊。
这边北冥墨痕整日读书练功紧锣密鼓,那厢北冥庆之成天跟在运至后面走大街串小巷,玩得不亦乐乎。几天相处下来,北冥庆之越发觉得这个小个子可爱得很,实在是太和他的胃口了。
从小到大,除了北冥墨痕,从来没有谁像运至这样叫他心生欢喜,也只有他们才敢对他露脸色,北冥庆之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朋友,这样的友谊才是平等的、真实的。
“今天不施粥了?”
“朝廷的粮款拨下来了,灾民住的地方也解决了,咱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吆,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说成语呢!”
“少看不起人啊,小爷我也是读过书的人,不说学富五车,识得字还是不少的!”
“是是,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弟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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