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苏素睁着泪眼看自家师父的失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师父?”她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师父怎么会这般激动。
“没,没什么……”流渊尴尬的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上去,却如坐如针毡,心里的事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她舔了舔唇,心虚道:“徒儿啊,刚才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救你两次呢?”不对,为什么苏素会陷入危险两次呢。
苏素也察觉到了师父的异样,她闭上了眼,再睁开已然好了一些,看着自家师父坐立不安的模样,她好像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师父,小的时候你便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我还没有报答如俍呢!”
她这话一出,流渊一颤,手指都是麻的,坐上的椅子如同虚浮起来,摸不着地,答案已经接近,她的徒弟真的丢了两次命都是那个少年救的。
她凝望着苏素,一字一句道:“现在,徒儿,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少年救了你,是谁把你打伤的!”流渊看着外面吹过的黑压压狂风,压倒一个个树苗,心惊肉跳的,现在她必须弄清楚。
苏素低着头,灯光撒在她的脸上,她搅着手中的被子,露出脆弱的神情慢慢说道:“我来x界的时候一群人追杀我,是如俍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拉着我跑的,后来王让我去找如俍,我找了好久,有一群人迷晕了我,把我扛到荒郊野岭,打算非礼我……醒来的时候是如俍在我身旁,他还把他的衣服给我了……
可是我骗了他,我说如果他不跟我回去我的族人都会死的,我的师父也会被我连累,他于心不忍便同意了,在路上下起了雨,我筋疲力尽晕了过去,是他问了地址带我回来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丢下了我的,这样他便不会遇见王了……”
流渊脸一白,连呼吸都压抑了几分,她捂着心口,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心脏竟恐慌的跳动着,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么?那个少年温和有礼,孤高无双现在想来她还是漏了很多细节:“徒儿,那你回来是怎么晕过去的。”
她问的小心翼翼,好像是她误会了,也是她间接的毁了徒儿的恩人。
苏素答道:“是醒来之后,如俍来看我,见我没事便想要走,我想去求原谅,结果……王不让,在我面前布置了结界,我只要往前走一步,便会被那股力量吞噬,可如俍马上要走了,我便想赌一把,于是上前追了过去,后来我便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如俍又回来的,在我身旁……”
听着这样的答案,流渊脸白的跟纸一般,沉下脸来,耳边仿佛还有森森鬼魅,狂风呼啸,在这夜空中划过,当时她进去的时候,看到自家徒弟晕倒在地上,身旁站着白衣少年,便先自主为先了。
她去的时候王已然收回了力量,她根本就没有看见,现在想想是徒儿自己踏入火坑的,然后白衣少年去救他,王这才收回了力量,可为什么王要对苏素下手,还要隔绝他们俩的关系呢,想起了一开始王来她这里要人,说三日之内找不到少年便要把苏素处以极刑,王那么在乎少年,在临走的时候还让容宗主传信给她。
细思极恐,难道王是吃醋了,才会这般隔绝少年和徒儿的见面,而少年当时被自己徒儿骗来的,然后生气了,难道少年并不喜欢王,甚至根本就不想见他,这样一想都说通了。
少年是男人,作为正常的男人又像他那般清风霁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断袖,不过x界是王的天下,他不能反抗便只有逃,可又被徒儿“骗来了”,苏素性格大大咧咧的,把少年当兄弟,所以走得近,而王才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