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明：“爹会心疼。”咬着牙，走到了水池边。

白光一闪，卫光明走出了水池，他对着黑暗大声说：“多谢府君开恩。”

卫若水不太明白。

卫光明解释道：“没有府君的允许，爹不能走出洗怨池。”

这次明白了，“爹，清依姐说您的怨气很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无法投胎。”

卫光明笑着，看着自家女儿，眼泪流了下来，“爹，不怨了，你活着就好。”

卫若水愣住了，她以为爹是因为娘亲……原来是因为她，“爹，我进了昆仑山，成了掌门弟子，小缓也在，她现在是我的师姐，多亏了她，我才能拜入掌门门下。”

卫光明抹了抹眼泪，“是爹的错，小缓那丫头又没做错什么，生来就是僵尸，她也没得选，是爹错了。”来了幽冥才知，原来在人界人人畏惧厌恶的僵尸，竟然是幽冥众神膜拜的鬼祖，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小缓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替爹跟小缓说声对不起。”

卫若水：“嗯，小缓对我可好了，您放心吧，您欠的我替您还。”

卫光明点头，随后欲言又止。

卫若水自然明白他想问什么，“娘嫁给了西陵祖，西陵祖已死，我……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关系。”

卫光明叹息着，“西陵祖死了？”

卫若水：“嗯，您的手是女儿亲手报的。”

“是爹的错，你娘走的早，我怕你后娘对你不好，就没告诉你，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把她当亲娘，她也会疼你。”

卫若水：“我没怪过您，您放心吧，我现在很厉害，他们伤不到我。”

卫光明带着鼻音，“爹相信，爹信，我家若水一直是个优秀的孩子。”

卫若水看到爹身上的黑气正在疯狂四散，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您去投胎吧，如有来世，我还想做您的女儿。”

卫光明：“好，若水，爹希望你这一生平安健康。”说完这句话，灵魂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渐渐飞远了。

卫若水眼前一闪，回到了府君殿，“小缓啊。”扑上去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