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笑了:“张相真是聪明人,连楚王打大眼的借口都想好了,可是张相你想多了,你这样做就是给楚王送上借口,湘王可是你外甥,你怎么帮上楚王了?
只要朕现在立储,楚王真的会拿这个做借口,他会打上这个旗帜:湘王给皇帝下毒,强夺储位,谋杀楚王,未遂,楚王逃命后,和皇帝的忠心将军讨伐逆贼湘王,以此号令天下诸侯,铲除湘王,拯救皇帝,天下民众谁知真假,古往今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你湘王的亲舅舅,怎么做偏向楚王的事情?本末倒置,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乾元帝反而利用了反逻辑叱责了左相的迫切之心。
还能这样搅理的,左相真的不知道皇帝这样能言善辩。
眼神对上皇帝无比的莫名。
皇帝心里冷笑,他才不信湘王得了兵权打败楚王还会老老实实做他的太子,让他这个父皇管着吗?
他不信湘王不会逼宫,他要是信了就不是乾元帝了。
左相的脸红白相错,这个皇帝真是不好对付,太奸滑了,他就不觉得自己的话太露骨了,你说立储可以,可也不能说成国不能无储,有储就能挡住楚王?
他把自己这个皇帝置于何地?
没有储君就造反?那他这个皇帝算什么,楚王不可以造储君的反,就可造皇帝的反?他句句不离储君,他这个皇帝不值一提吗?
赤果果的藐视他这个皇帝,把储君说成是国家兴亡的标志,他这个皇帝还没有储君的分量?
乾元帝已经愤怒到极点,按他的本心立即抓张超远进大理寺监狱,这个藐视君王的奸臣太目中无人了,可是现在乾元帝不是发怒的的时候。
等消灭了楚王再对这个藐视君王的奸臣加以修理。
皇帝的话让四个御史闭了嘴。
张超远不服,可是也不敢当皇帝的面怂恿朝臣,朝臣各个哑口无言。
张超远轻叹一声。
大太监袁璐大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万岁!万万岁!……”朝臣恭敬施礼后退,倒退十步,转身往外走,脸色各异,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朝靴擦地的嚓嚓声。
这样严肃的局面,谁敢发一言就怕引火烧身。
皇帝的怒气没有几个看不出来的。
谁傻子撞霉头?
朝臣哪个不是人尖子?
湘王回府怒不可遏,父皇就是强词夺理,立他为储的理所应当的。
可恨蔺成功不答应婚事,如果他答应了自己就不用这样着急,等楚王带兵杀来,让蔺成功出马就成,自己成了蔺成功的女婿,他不保自己也不成了,储位到了别人手里,他蔺成功就是死路一条。
自己拼出这一招儿,夺储,就是防备皇帝属意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