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离开这里,来到上古一个世家,这个世家乃是四世三公,老国公已经去世,老太君蔺王氏年逾古稀。
蔺王氏生有三子三女,老国公一妻四妾,妾侍没有生养,没有庶子庶女。
六个孩子全是蔺王氏亲生,这样人口不复杂的人家几乎没有,哪个官宦人家能没有庶子女?唯有蔺家特殊,可能蔺王氏的手段不一般。
总之老国公一死,四妾就缩在自己的宅子里就少露面,蔺王氏也不想见到四个妾侍,请安的事被拒绝,哪个正妻会喜欢妾侍?只是男人活着有点儿面子上的事,一死也是给男人看的。
男人死掉,蔺王氏还会要面子吗?都是自己亲生的骨肉,蔺王氏是高高在上的老辈,自己的儿女对蔺王氏恭敬有加,皇帝以孝治天下,高门大户讲究忠孝双全。
不孝父母就是大罪,就没有立足之地。
这个老太君蔺王氏就是一家的老祖宗,被儿孙供着,高高在上,威严之甚。
蔺王氏的长子蔺长庚,妻子蔺黄氏。
蔺长庚的长子蔺双江,妻蔺华氏。
长子蔺弦云,长女蔺彩贤。
次子蔺弦筝。次女蔺彩虹是长房最小的女儿才十七岁,一家店里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这个公府二小姐眼高手低,确实是长相一般般,皮肤粗,面色黯,五官平平,身材如桶,怎么奉承也不能列入美女之中。
就这样一个连小家碧玉都不能赶上的二小姐,却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惦记上的才子已经有了三个,都是被婉言拒绝的,公卿之家不能撕破面皮,婉言虽然也是不接纳,可是总比硬生生的拒绝还是让人能下得来台。
就这样从十三岁就拖到十七岁,已经成为老姑娘,眼见就要十八,到了今年的冬月,天气已经严寒,湖水已经结冰。
虽然南方的天气比部分暖得多,湖水结冰掉下去也是那个要人命的。
蔺家皇封秦国公府,老国公去世后,长子蔺长庚继承了爵位。
成了新的秦国公,这个二小姐更是身份猛涨,就想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还得是身份显赫的。
如今她又看上了当今十四岁的皇长子项墨乾,这是想老牛吃嫩草了。
蔺长庚还是有些办事能力的,得了皇帝喜欢,这就更增加了这位二小姐蔺彩虹的价码,认为她爹是皇帝的宠臣,皇帝喜欢她爹,皇长子就要喜欢她才对,她对这个如意郎君,期期盼盼,好不能迅疾嫁进皇宫。
皇长子才十四岁,还没有建府立户,住在皇宫。
蔺彩虹想嫁皇长子项墨乾,项墨乾是个冰凉凉的人性,对二小姐蔺彩虹如同没有这个人一样,见面的脸子就更如冰。
人家没有搭理过蔺彩虹一句,她就往人家跟前凑,人家是躲之不及。
她也是能看出来的,就是一心想当太子妃,皇长子是皇后嫡出,皇后皇甫楠温婉贤淑,长期被玉贵妃郑湘云踩陷,压着一头。
可是玉贵妃始终没有把皇后踩下去,没有抢夺到那个位子,没有实现皇后的梦。
玉贵妃郑湘云的儿子是二皇子,十四岁,也是一个想夺得储位的心机男。
玉贵妃的人更想让儿子夺得储位,她就更有机会上位,这样将来儿子登基,妥妥的她就是太后,那个更是她的梦。
皇帝是她儿子,她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人。
想宰谁就宰谁,皇后是她的眼中钉,她恨不得迅速得除之而后快。
踩了皇后这么多年,皇帝也是喜欢她的,怎么就踩不倒皇后?让她一万个不服。
不把皇后踩进去,不弄死皇长子,就是没有除掉祸害,他们就是他们母子的石敢当,不消灭他们誓不为人。
玉贵妃郑湘云天天在算计皇后皇甫楠母子,想自己和儿子上位。
十几年就没有达到目的,眼见皇帝就该要立太子,朝臣天天闹腾皇帝立储。
玉贵妃这些年经营成了势力,二皇子项墨坤心机深沉,经营了很大的势力。
玉贵妃郑湘云觉得皇后皇甫楠可没有她的智谋,皇长子那样一个冷冰冰的冰死人儿,怎么能和她的儿子比。
皇长子木讷,二皇子机智骁勇,皇长子是个笨蛋,二皇子天资聪颖,计智无双。
二皇子能取得皇帝的欢心,皇长子不会来事,皇帝并不喜欢皇长子。
皇后发傻,自己聪明绝世,玉贵妃郑湘云认为自己才是完胜的一个,皇后母子注定是必败。
玉贵妃郑湘云,皇后皇甫楠在世人的眼里可是两类的人物。
玉贵妃美貌聪明,皇后一般般还笨,终究就会败在玉贵妃母子手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站队的大多数还是站在二皇子母子一队,就连后~宫的嫔妃多亲近玉贵妃郑湘云。
皇后皇甫楠是被孤立的一位。
皇后从不与郑湘云较量,被郑湘云陷害几次,也没有被陷害进去,到时候都有证据不是皇后干的,郑湘云费尽心机从来没有达到目的。
皇帝宠郑湘云,也是一直的,没有冷对过她。
对皇后皇甫楠始终就是淡淡的,没有亲近也没有冷对,很是平淡,看不出皇帝的心思。
皇帝的心思极深,从不对嫔妃应承什么,也不对哪个嫔妃许愿,就宠郑湘云也是没有多大的区别,没有太多的赏赐,只是比对别人笑的多了一点儿。
这些嫔妃是非常敏感的,皇帝的龇牙一笑,就给嫔妃带来最多的利益,郑湘云就认为自己是最得宠的。
便就想入非非,就想得到皇后的位子,皇后的位子十来年就没有被她撼动。
觉得自己得宠,就着得宠就蛊惑朝臣闹腾立太子。
朝臣的呼声都在支持二皇子上位。
皇帝不被察觉的蹙了一下儿眉头。
皇帝摆手示意大太监,大太监吴顺尖声尖气的喊道:“圣驾疲乏,散朝吧!”
群臣集聚不想散去,皇帝袍袖一掸,迈步走下朝堂。
钱群臣良久才散,心多不甘。
皇长子今天突然的没有以往那样冰冷的脸,眼角扫过朝堂群臣,嘴角的嘲讽一闪而过,刹那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