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莓脱下外袍放在了衣架上面,然后从衣橱的包袱里面找出了一身轻便的衣裳,随后就走出去,去了浴房以后又发现没有热水,将东西放下后又去了厨房烧了热水提到浴房中掺好了温水。
云星儿也找了一个浴桶跟雪莓两个人中间放置着一个屏风隔开,将浴房的们拴上以后,两人才在屏风的一左一右两个方向相继褪去衣衫,舒服的闷哼一声将身体齐齐没入冒着热气的浴桶之中。
温柔的水冲刷着人四肢的疲惫,汲取走身上全部的寒意。云星儿仰头枕在了浴桶边上有些头痛的想着古月的用意到底为何,又想不出什么答案来。
雪莓在那边欢快地撩着水到自己的身上,还一边哼着小曲,转脸看到屏风那头的云星儿没了动静,就趴在浴桶的边缘上探头朝云星儿喊了两声。
“主子,你说雪梨姐姐要在该多好,咱们也不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还得自己准备洗澡水。”
雪莓手里往身上撩着热水唉声叹气。
云星儿笑了笑,睁开眼睛往雪莓湿着手摁在屏风上的地方看了一眼,笑道,“雪梨是你们的大师姐,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净做些照顾人的事情了,怎么,你忘了大师姐的厉害了吗,还敢使唤师姐帮你准备洗澡水?”
“大师姐这是慈爱,我只是依赖大师姐嘛。”雪莓嘟了嘟嘴卖乖到,“大师姐这些年虽然鲜少再出门里的任务,但是她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保护着,主子本来就是殷家一等一的大事,所以大师姐的功劳就是最大的,我们谁都不敢不服。”
“你们心里能明白大师姐就好,别尽拿我乱扯。”云星儿抿唇。
“主子,今年,你在皇宫里都去了哪里啊,怎么去了那么久。”
雪莓这会儿才想起今晚的正事来。
“这回睡醒啦?”云星儿笑她,“没道理讲给你一个人听,且等着罢,回头叫上东方咱们一块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把张家的两个姐没带进宫去。”
云星儿快速清洗好了以后,拉过干净的衣衫换上,“不过你说的对,忙活了一天,身边没个知道冷热的人确实感觉不太好,所以你要不要跟你大师姐好好学一学?”
“啊?不要吧...”雪莓惨叫一声默默将身子往水里缩。
云星儿又被逗笑,抿嘴说道,“我也瞧不上你来伺候,笨手笨脚的,哪有你大师姐十分之一的细致。”
话说完雪莓不服气的还想反驳云星儿就已经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了浴房,将房门关紧。
夜已经很深了,皎洁的月光也散发着冷飕飕的寒意,地面上的积雪像是给月亮提供了一张巨大的镜子,不仅能反射出它的光亮,就连冷气都叫人觉得如出一辙。
热水将皮肤泡的皱巴巴的,雪莓浑身放松了以后困意也如洪水般席卷而来,匆匆从浴桶中踏了出来,温度降下来的浴房让雪莓打了个寒颤,赶忙将身上的水尽数擦去了以后,雪莓又匆匆地穿上衣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以后抱着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因为喝到了凉风的缘故,雪莓一路从廊下走回去的时候都打着嗝,经过值夜的下人的时候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嘴里一个接一个地嗝往外冒。
好容易回到了烧着地龙的温暖的卧房中,雪莓给自己倒上一口热茶赶紧含入口中然后分小口咽下,刚正激动地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的时候,一个嗝蹿上来,嘴里的水尽数呛入口中,雪莓也有些气恼地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索性赌气似的坐在了一边,自暴自弃的等着这冷嗝自己停下来。
云星儿出了浴房以后处理了那一身夜行衣然后就带着那张面具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东方珂自然已经离开,毕竟表面上,她还占着男子的身份,云星儿既然已经回到了张府已经安全,东方珂也就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歇下。
云星儿心里想着事情睡不着,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衣服上,云星儿倒也没太在意,房中烧着地龙自然暖洋洋的,云星儿身穿一身中衣带着月白色的面具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像柳絮般飞舞的棉雪,思绪又飘到很远。
突然,云星儿又想起了自己在皇宫中看到的那个大巫师那张有些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