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云星儿困意更无,虽然有着有强的熟悉的感觉,但是云星儿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此想着,原本就没什么困意的云星儿更是睡衣全无。
反正都睡不着了,云星儿索性起身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去找张府的下人寻来了画纸和画笔,拿着这些东西回房的时候,云星儿意外地看到了雪莓房中的烛火也没有熄灭。
云星儿一时间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小丫头什么时间竟然这么有心思了?还能因为心里存着事情而睡不着觉吗?
云星儿捧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拿起房中那唯一一根火光微弱的蜡烛将房里的油灯一一点亮,到光线能够看清桌面的时候,云星儿才将那蜡烛插回了原本的烛台之中。
将画纸铺开,用镇纸压住画纸两侧,云星儿磨了墨用一根极细的毛笔回忆着那大巫师的模样将其描绘在画纸上。
宫中守卫森严,云星儿也只是远远瞧见一眼,好在云星儿自幼练习暗器,视线非比寻常,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也能基本将瞧见的那大巫师的模样回忆出七七八八。
云星儿下笔一向干净果决,很快,一张完整的人物肖像就跃然纸上,云星儿抱臂端详了一二,觉得跟自己的记忆中基本吻合,又思索着添了几笔,这才满意地放下了画笔。
云星儿净过手以后将毛笔挂在了笔架上,那画纸上的墨迹还没干透,云星儿索性就将它放在原处,一一吹灭油灯以后就褪去了外衫卧上了床榻。
第二日一大早,云星儿就被敲门声惊醒,睁眼时顺势坐起身,云星儿走过衣架时直接将外衫与狐裘一并穿好,然后才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只是一开门,云星儿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原来是雪莓正顶着两只黝黑黝黑的眼圈提着食盒站在门外咧着嘴呲着牙冲云星儿傻笑。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云星儿看着觉得哭笑不得。
“别提了,打了大半夜的嗝,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云星儿侧身让出一条路,雪莓疲惫地拖着身子走进了云星儿地房间内将食盒在桌上放下,云星儿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东方珂也负手从另一个院子里走过来。
云星儿索性就站在门前等着东方珂走过来,来人走进的时候,云星儿才问,“怎么你也这么早?”
“闻见饭菜的香味了,索性过来一起用膳。”东方珂毫不客气地绕过云星儿走进了房间。
“东方公子,我可只领了我和我家主子的饭食回来,东方公子怎么能空着手就来了呢。”雪莓护着食盒也不忙着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
“干嘛这么小气,你也学学人家雪梨姑娘,做什么事情面面俱到。你个小丫头多跑两趟腿儿怎么了?”东方一撩下袍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睛看了看雪莓,又看了看食盒和桌子,示意雪莓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雪莓气鼓鼓地自然不愿,云星儿也不加入他们这种幼稚的行径之中,余光瞥见远处走来的张茴和张莱以后,云星儿倒也不担心这两个人会争吵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