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m。”森夏听话的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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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徒弟带上手套，取出靴子放在椅子边。堇挤走女徒弟，抢了帮森夏穿鞋的工作。

森夏犹豫了几秒，老实坐下换鞋。她不愿意当着外人，伤堇的心。

堇半跪着，低头扶好靴筒。她的脚甚至不如他的手掌大，这双小巧玲珑的脚离开圆头木屐，轻轻踏进靴子里。他拉好拉链，扶她站起来。

“挺舒服的。”森夏走了几步。靴筒柔软，鞋底轻便防滑。

“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菖蒲问她。

“没有，很合身。”森夏摇头。唯一不满的地方是长裤变短裤，露着腿有点不自在。但是不好改，不为难裁缝了。

菖蒲转身肯定了裁缝的功劳，“做的不错。当季衣服各种花色多做几套，再设计几套下一季的衣服。”

“谢小姐赏识。”裁缝恭谨的站着，“小姐的衣服绝对不会马虎，一针一线保证用足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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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和徒弟告辞，堇送他们出去。森夏想换掉衣服，穿衬衣会不由自主端着，累。

“不要换衣服了，去梳妆。”菖蒲拉着她去二楼卧室。

“现在还早，离下午有好几个小时。我想休息一会，晚上不是说会持续到深夜。”森夏摇了摇他的手。

“偶尔少睡一会没关系。”菖蒲不为所动。

“我习惯了。”森夏强词夺理。她昨晚睡晚了，是真的困。

“习惯可以改。”菖蒲打开房门，带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他沉吟了片刻，发觉自己不会梳相配的发型。

“怎么了。”森夏看到镜子里菖蒲凝重的表情，小心的问。

“年纪大忘事情了。”菖蒲慢慢扫视了一遍妆台的抽屉，抽出一格再关上，然后抽出下一格，拿出一根卷发棒。

“妆台里居然有这种神器。”森夏惊奇的注视着他手里的卷发棒，蒂森的最新款产品。

“我不太会用，只看过说明书，第一次实际操作。”菖蒲诚实的说，“所以别乱动，小心烫到。”

森夏笔直的坐在圆凳上，等着菖蒲一缕一缕卷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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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动一下。”森夏忍不住开口。

菖蒲停下，等着她。

“坐久了，腰痛。”森夏反手锤了锤腰。

“是坐的久，还是昨晚没好好睡觉。”菖蒲眼底滑过一股暗流，掩在半垂的眼睑之后。

“我好好睡觉了。”森夏脸上一热，嘴硬的说。菖蒲爸爸今天不对劲，居然调侃她。

两个人一坐一站，继续烫头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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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幸好夏夏没有深究。他被徐惊鸿带歪了，对夏春的不喜日渐深重。

他从妆奁里捡出一枚珍珠边夹，理好她鬓边柔软的发丝，轻轻用边夹固定住。徐惊鸿说未来情势不明，在生变之前，尽可能让她快乐些。他也盼着夏夏开心，奈何她心中藏着他看不懂的心事，总是怀着几分郁郁。

“好了。”菖蒲双手放在她肩上。夏春占了她身边的位置，希望他能起到相应的作用。比如，今晚的花火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