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带着满身水汽，俯身去抱等他等到睡着的森夏。

“洗干净了，香香的。”森夏头埋进他胸口，打了个小哈欠。

小春抱着懒洋洋的小仙子走回床边一起坐下，用浴袍下摆裹住她的脚。她的体温依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温度，全身微凉。他的小火炉可能回不来了。

“没穿和我情侣的睡衣。”森夏坐在他腿上，不高兴的揪着他的浴袍领子。

“抱着你不想去换了。”小春刚才急着找她，匆匆忙忙裹了件浴袍，忘记穿她指定的睡衣。

“我喜欢这两套睡衣，颜色好看。我穿了睡裙，你不穿睡衣。”森夏孜孜不倦的和他说睡衣的事。

“还没和你算账，让堇闯进卧室，单独见到你。”小春听到睡裙，想起堇把她困在椅子上的画面，心中冒出一股火气。

“他自己开门进来的，门没有锁。我好好穿着睡裙，而且裹了被子，双层保险。”森夏放开衣领，手伸进他怀里取暖。

“答应我，以后不许他们进卧室。”小春从衣服里抓到她的手指，不肯松开。

“我现在很懒，不想收拾房间。”森夏不同意。在不能确定生命长短之前，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收拾房间上。

“小懒猪，以后我收拾。”小春和她解释。

“天生的，改不掉了。”森夏闭上眼睛，语调平淡的说。她睡之前，他说会守着她，结果她醒来并没有看到他。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而巨大的卧室，空空荡荡。

“你醒了，我当然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今天情况特殊，以后绝对不会了。”小春说到这里若有所悟，“小仙子生气了。”

“没有呀。”森夏闭着眼睛。

“是我不好。你打我，咬我出气，不要气坏了自己。”小春柔声哄她。

“不要，牙齿疼。”森夏拒绝。

“以后我会时时刻刻缠着你，无论你醒着睡着，绝不再离开你半步。帮你洗澡，帮你吹头发，帮你换衣服，帮你穿鞋，抱着你睡觉，抱着你醒来。”小春知道了她生气的原因，老实和她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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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睁开一只眼睛，小春的吻落在她眉心，鼻尖，唇上。

“不要不理我。”他含着她的唇瓣撒娇。只要她不生气，他愿意做任何事。

“有没有感觉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森夏用脚尖去戳他的小腹。

“体温低了，夏季抱着正舒适。所谓冰肌玉肤，专属于我的玉青奴。”小春笑着说。

“不要做竹筒子。以前说我是火炉，现在说我是竹筒。”森夏把他的手从腰间扒下来。

“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小春挑起她的下巴亲她。

森夏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小春。”她轻轻喊他。

“嗯，我在。”小春认真的回答。

“你不怕么。”森夏细弱的声音几听不到。

“怕的，非常怕，怕你不会再醒来。我天天盼着你醒来。”小春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抱着缩成一团的小仙子。

她问他怕不怕，其实是她在不安。她很久没有这般躲在他怀里了，他不该让她独自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

“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森夏不满意他的回答。

“你觉得我怕么。”小春反问她。

森夏摇摇头。他越是不在意，她越是忍不住想折腾他，到最后没试探出他的心思，自己先败下阵来。

“乖，不要乱想。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某段时间的习惯，脾气，样子。你是我的，逃不掉的。”小春的唇压在她唇上。

森夏搂着他的脖子，低泣出声。

“说你是小傻子，偏不承认。”小春心疼的抽出手帕帮她擦泪，“你是活生生的，当然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我喜欢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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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么，我故意折腾你。”森夏哭了一会，不好意思的问他。

“不是你在生气？”小春用手帕擦干她眼角的泪痕，“不过，我生气的话，有补偿么。”

森夏错愕的看着他脸上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