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蔡扶桑有些糊涂了。
“阿清恼他,可以避开不跟他来往,参谋长却不能。”葛维清将身子离开高靠背,也向着蔡扶桑靠过来,振振有辞道。“非但不能,我的那位老同学闹腾得越欢,越得意,参谋长心中的目标就越远,越难以实现。难道不是这样吗?”
“呃。老弟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蔡扶桑愣怔了一下,伸在空中的筷子又停住了。葛维清说得这番话,他并非没有想到过,只是他以前不愿意去深想。现在被葛维清明明白白点出,犹如一根鱼刺似的,“咔嚓”一下,卡在喉咙口,他被刺痛了。
可不就是吗?叶准有了王思明的相助,犹如多了一道盾牌似的,再要撼动他,就更不容易了。这样一想,先前的淡定没有了。
“所以,阿清今天邀请参谋长过来,就是商谈如何阻止我的那位老同学在贵部闹腾。阿清以为,这件事不仅关系参谋长的今后发展,更是跟阳州的稳定和反共大业有关。”葛维清严肃道。
“难道,老弟已经有了良策?”
“良策没有,只有一个笨办法。”
“什么笨办法?”
“阿清想对我的那位老同学进行监视,看看他到底是姓国还是姓共?希望参谋长助阿清一臂之力。”
“那是应该的。只是老弟希望蔡某怎么帮你?”
“阿清想在贵部大门口的马路对面开一家酒楼。”
“开酒楼?这跟监视王副官有关系吗?”
“开酒楼只是一个愰子。”
蔡扶桑短暂的愕然之后,随之明白过来,不觉拍手道。“好主意。”
“阿清的那位老同学很是警觉,一般的跟踪会被他发现。所以阿清想用酒楼作掩护,监视他的出行。这样,他不出去则已,只要出去,都会被记录下来。时间一长,就会看到他出行背后发生的事情,看出外面发生的哪些事情跟他有关系。阿清据此可以判断他是否为共党分子,甚至以此为依据抓捕他。”
葛维清说到这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放下之后,继续道。“只是,贵部大门前面、包括街道对面的临街房产都为贵部所有,要办酒楼,就必须向贵部申请租用其间的一处房子。如此,没有贵部点头,酒楼是办不成功的。”
“此事好说。”蔡扶桑轻松地笑道。“军需科魏科长还是肯听从蔡某的话的,蔡某跟魏科长打个招呼,老弟看中哪座房子,直接跟魏科长说去。”
“还有,”葛维清又道。“参谋长找魏科长打招呼时,就说是参谋长亲戚办酒楼,不要说是我们便衣队要办酒楼。”
“我就让魏科长说是他自己的亲戚要办。”蔡扶桑这会儿倒是很快领悟到了葛维清的想法,便衣队开办酒楼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行。”葛维清迟疑了一下答道。看不出来啊,这姓蔡的也不全是草包,不想让自己跟这个酒楼有瓜葛。这样,万一有事,他就能够置身事外。
但葛维清是知道独立师这个军需科长的,让他把独立师的房产拿出来租给自己亲戚办酒楼,无非是在众多化公为私的事情中再增添一件罢了,只要给他一些好处,他为何不答应?况且,这件事,又没有给独立师的财产造成损失,
送走蔡扶桑,葛维清去了另一个包厢,歪在一张沙发上,边休息边等思云的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