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么傻呢?”秦非玉轻轻搂着胭脂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在胭脂的秀发间。
闻着胭脂发间特有的香气,秦非玉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清泪。
胭脂静静地躺在秦非玉的怀中,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但是那份笑容之中藏着一丝挣扎。
终于秦非玉率先开口说:“其实……你明白的,我只是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
“你和花间长得太像了……”
胭脂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嗯,胭脂知道,但是胭脂不后悔……”
突然,胭脂的泪水终于是润湿了胭脂脸上的胭脂。
“殿下,我……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秦非玉脸上带着浅笑,然后将胭脂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腿上,抚摸着胭脂的头发说:“这世界上难得糊涂,何必什么事都要说得清清楚楚呢?”
“不管当初你为何而来,如今又为何留下,你我终究是要共赴黄泉的那对人。”
胭脂的身体明显是颤抖了一下。
不管当初你为何而来?这句话如一柄尖刀一般刺进了胭脂的心中。
原来秦非玉都知道?
“殿下您……”胭脂还要说什么,却被秦非玉打断道:“唉,你啊,就是喜欢自作聪明。”
“一定要说破吗?”秦非玉淡淡地问道。
胭脂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秦非玉叹息一声说:“我想正是因为你长得向花间,才会被我皇兄看中的吧?”
胭脂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秦非玉苦笑一声说:“皇兄啊皇兄,为了打败我,你还真的是不择手段啊,所以才说你配得上当世枭雄的名头。”
胭脂忽然问道:“殿下,您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非玉依然轻轻抚摸着胭脂的长发,说道:“从我皇兄开始打花间的那座安眠的小院主意开始,当时我身边除了秦墨就只有你知道那院子里埋着什么人……”
“显然不会秦墨,可惜了秦墨白白送死!是我对不起他。”
胭脂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轻声问道:“那殿下为什么还留着我?”
秦非玉抬起胭脂的脸,与胭脂四目相对,良久才说:“不单单因为你有花间的这张脸,还因为你是胭脂……”
还因为你是胭脂,你就是你,不是什么花间!
胭脂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秦非玉,然后猛地扑进了秦非玉怀中。
良久良久,胭脂才梨花带雨地抬起头说:“其实殿下,有一件事我还瞒着你。”
“哦?说来听听。”秦非玉倒是很感兴趣。
胭脂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当初我并不是陛下的人。”
秦非玉先是一愣,随即问道:“那你是我父皇的人?是父皇派你盯着我皇兄?这没道理啊!”
胭脂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也不是太上皇的人,我是吴大人手下的人。”
“吴大人?”秦非玉一愣,随即震惊喊道:“吴事非——”
胭脂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当初是听从了吴大人的意思有意接近如今的陛下的,只不过最后阴差阳错又被陛下派到了殿下您身边。”
“哈哈哈哈!”秦非玉大笑了两声,最后叹道:“有趣,有趣至极啊!他秦弘自认为掌控天下,却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我们兄弟二人都在吴事非的掌控下。”
“唉——吴事非,吴锋,别人不记得他是谁,我怎么会忘了呢?原来他一直都在恨着我们秦家……”
“如今,他成功了。”
秦非玉搂着胭脂,眼神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似乎倒映着十几岁那一年,随着吴锋出使西北的事。
不免自责,当年那出戏不仅仅改变了他的一生,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这其中便包括吴事非。
……
皇宫之中,大秦太后雍容华贵地斜躺在凤榻上,怀中抱着一只黑猫,不停地喵喵叫着。
“你这小畜生,多少人求之不得被本宫抱着,你却还不喜?”太后对着黑猫说,随后调笑着看向了身旁站着的飞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