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小花的腿又折了,安梦和苏童带着小一一直陪着桑尘在兽医馆待到晚上才回家,回去的路上,苏童问安梦有没有意愿以后出国。
对于这个词汇,安梦从来没有想过,出去的国太过遥远,对于她来讲有些不切实际,苏童抓住了她的手,“有我在,多远的路都一起陪你过去。”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安梦很喜欢这个感觉,看着车窗外又飘起小雪,“你,不打算和白一一起了么?”
苏童笑笑,“刚开始我自然是想着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可后来想通了,他有他自己的梦要追,我也有我自己的梦要实现,人长大了需要也随之就多了,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帮到他更大的忙,分开一段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
安梦不由笑了,“你对他真好。”
苏童笑,“怎么,吃醋了?”
安梦,“看着你们两个这样,换作是谁都会吃醋吧?”
后面的小一爬到了前面来,苏童将它抱在怀里,摸着柔软的毛道:“其实我也想过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出去的,但是……”犹豫了一下,“一一不愿意。”
安梦,“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么?”
苏童点点头,“好像是吧。”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却又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怨我,有了新欢忘旧人。”
安梦叹口气摇摇头,“以前天天吃你们两个的狗粮,现在还是吃你们两个的狗粮,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
被戳了两下的人笑的露出一排牙齿,且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到她怀里,前方红灯变绿灯,开车一发往前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如一日般的生活,无聊又惬意。在画室,安梦和白老师之间的“互动”已经鲜少能够再见到了,以前那个总喜欢缠着人家白老师的女孩儿突然变得文静起来,没了她时不时无厘头的举动,白老师就少了很多出糗的机会,画室里也就少了太多的欢乐。有人甚至特意拉着安梦问为什么,安梦能给人家怎么解释,说自己现在是人家的弟妹,不能不知礼数了?
午休的时光也变得不再那么让人惬意,安梦甚至不敢再轻易的偷看身边的人,他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也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心中有时候总会有种酸酸的味道。安梦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实际上并不喜欢苏童的原因,可每当见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的阴云又会在一瞬间消散。
他的笑容太具有治愈能力,安梦觉得他以后不应该做什么商人,而应该去当一名心理医生,遇到病人什么的一句话都不用说,只管坐在那里冲人笑,保证百病痊愈。
对于她这种说法,苏童直叹气,“说不定病人没治好,我自己倒先忧郁了,成天傻不咧切的冲人笑,人家还能来找我看病么?”
想着那样的一幕,安梦也不由自主的笑出来,抱着怀里的小一看外面的一轮弯月,淡淡的黄晕,模糊的星星,苏童往这边凑凑,“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考试的时候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