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笔一笔算,算得很细,竟在三言两句间把所有都说清楚了,妇人听得脸涨红。
最后,妇人说:“当时你妈去世,打理后事都是我们负责的。”
白小柔:“感谢!所以我没有说你拿了我家几万块钱,那是你应得的。”
妇人更难堪了:“那时候我家也很穷,就你叔一个人有工作,我做一些散工,家里还有一个你哥要养...”
白小柔挥了挥手,不想再听她啰嗦下去,说:“不用讲了,我上个月不是打了十万块给你了吗?无论怎么说,两清了,我给的是你付出的十倍有余了,你该知足了。”
妇人:“我过来也不是要拿你的钱啊,小柔!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白小柔看着她,轻声说出来一句:“那把钱退回来给我。”
妇人在恼羞成怒:“小柔,无论怎么说,我对你是没功也有劳的。钱,给你哥花掉了,只有两千余下来,我回去就转回来给你。”
白小柔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好,那,不送了。”
妇人再次站起来,这次人怒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客气,说:“你叔身体一直不好,你把他弄到牢里去,他会死的!你太没良心了!!”
听到她说那个人,白小柔还是没说话,只是人更冷了,恨恨地看着她。
妇人:“你一定要把他捞出来,否则他会死,你良心也不会好过!!”
白小柔:“所以,你命令我把他捞出来?”
妇人:“对!”
白小柔:“我从不做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无能为力。”
妇人:“不!你当然无能为力,但白家有啊。只要你肯去求一下你外公,你叔一定可以出来的!”
白小柔冷笑,本柔弱,后来冷清,现在转成嗜血,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被抓进去是我外公的意思。而且,很不幸地,我要他牢底坐穿,一生一世都吃牢饭。”
“你,守寡吧。或者等着出轨去也行!”
妇人怒火中烧:“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做了手脚!要把你叔钉死!你看我不把你打死?”
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挥向白小柔的脸。
白小柔后退一步,说:“你敢挥下来,我就敢把你儿子的手折断!送进牢里去父子团聚!”
妇人气得牙咬得咯咯响,手终究不敢挥下来。
一道闪电划过,将她狰狞的脸照得如同一只鬼,她怒吼:“他哪里得罪你了?”
白小柔一步一步走近她,她被白小柔脸上的决绝震住了,受到惊吓,一步步后退,直至墙角。
白小柔咬牙切齿说:“那天,你说收到我的信,骗我去拿。”
“那天,本应在家的你不在家,直至晚上十点!”
“那天,你儿子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那天...”
“所以,你丈夫是凶手,你和你儿子是帮凶!”
妇人咬牙:“别血口喷人!我们杀了谁?”
白小柔:“你们,联手杀死了我!”
白小柔:“李小柔已死,趁着她无谓的善良还在,你和你儿子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是白小柔!”
“再一次见到你们,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人啊啊啊地往旁边退,手指着她:“你,简直是一个恶魔!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都不懂!你等着,我去找你爸来,看你怎么得我们一家人!”
白小柔开始倒数:“我数到三,你还不滚出我家,还出现在我眼前,就别怪我了。”
“三...二....”
妇人啊啊地叫着,跌跌撞撞往外冲去。
轰隆,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更大地倒下来,往远去看去,天与地必乎连在一起。
白小柔透过花房,看向那个穿着连衣裙子的女人,心里又痛又快,垂在两侧的双手无端地颤抖起来。
“你们,都该死!”
说完,她同样推开玻璃门,往外走去。
大雨滂沱,渐渐地,她娇小的身影几乎淹没在大雨中。
一把黑色的大伞忽地从旁边伸过来,遮住她的头顶。
是白敬文,白家家主。
他斥责她:“傻孩子,小心感冒了,快回房去洗个热水澡。”
“让我说,这种人就让他们含,家,富,贵,就好了!你还管他们做什么?
透过冷雨,白小柔看着这个老人家,她的外公,眼里忽地有了温度。
“好!我再也不见他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