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从绝望中醒过来
却发现那个最重要的人好像压根不在意你
你会……难过吗?
——纪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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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觉得自己的心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陷下去,一大块。
“走吧……”纪嘉禾朝他招手,叹了口气,“你跟我走。”
江砚浑身湿漉漉的,听到她的话便乖乖巧巧的往她的伞下走,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晶莹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尖儿上,竟是带了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纪嘉禾?”
江砚歪着脑袋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只有162cm,江砚却足足成长到了183cm,刚才想事情想的入了神,伞的高度依旧保持原样,他便有些吃亏了。
“住哪儿。”纪嘉禾收了伞,在江砚坐的位置上垫了本杂志,突然就开始后悔刚才突如其来的心软。
“程漾家和我家……不远。”
青年乖乖巧巧的坐在纪嘉禾变相为他圈出的一小片空间,白皙修长的指尖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漂亮的眸子氤氲水光,开口的声音确实沙哑低沉,应该是着凉了。
“……”
“纪嘉禾?”
女生,微阖着眸,听见身边的江砚叫她。
纪嘉禾模模糊糊的“嗯”一声,算是回答。
江砚盯着纪嘉禾的侧脸,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闭了口,视线移开,默默投向窗外。
他想说,她不在的这么些年,发生了好多事。
他想说……那年的车祸,他不是没去看过她的。
他本不信鬼神,可一想到她,每逢过年过节,他都会一个人去山上的寺庙,为她求上一根签。
愿她在国外多喜乐,长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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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江砚被纪嘉禾一巴掌拍醒,小小的“唔”一声。
嗓音嘶哑,像是不舒服的哼唧。
纪嘉禾权当是他刚睡醒的梦呓,推开车门先行下车,撑了伞,看着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钻出来,打了个哈欠,乖乖巧巧的站在她旁边。
“你家在哪儿。”
“你去找程漾,我自己先回去。”
这个地方……哪里是他的家?
这间房子是他在四年前为纪嘉禾买的,连装修风格都按着她的喜好来。自从她与他断了联系后,他便再也没来过,只是找了人定时打扫而已。
亮白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青年抬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半躺在沙发上,幽深的眸子盯着空气中漂浮游弋的细尘,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江砚翻出这间房里的医药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花花绿绿的药盒里穿梭,找到一支还未拆封的体温计,拆了包装,夹在腋下,定好计时器,而后接着去沙发上躺着。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像是做了很多次,神色依旧淡漠,只是唇色苍白。
十五分钟后,闹钟响起,青年抬手,微眯着眸,盯着上面的数值。
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