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瑞园,李皖换过衣服后,便躺在榻上小憩。
“公子,吴管家来了。”
话音落后,屋内的人却没有反应,一旁的吴管家见此,耐心道:“公子,夫人在西苑准备了晚膳。”
“今日答应了父亲,要陪他用膳。”
吴管家见李皖连眼睛都没张开,直接开口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满,却依旧耐着性子道:“公子若是想同老爷用膳,小的现在就去让夫人也去文愉园用膳。”
吴管家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见李皖没有反驳,便开口道:“那小的现在就去准备。”
等到吴管家离开后,李皖才睁开眼睛,看着湘萍道:“方才何府来的的人说了什么?”
“三公子说了,若是公子晚上无趣,可去双栖阁找他。”
“双栖阁?那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湘萍看到了李皖脸上的嫌弃,开口说:“奴婢不知道,但是以前何三公子让公子去,公子都推脱了。”
“原来这样啊。”
李皖心里大致猜到了,对这些李皖一向不感兴趣,于是对湘萍嘱咐道:“以后要是何公子还来找我去双栖阁,直接回了。”
“是,奴婢明白。”
李皖看了眼屋外,想起了要去文愉园用膳,就马上起身出门。
赵府的夜晚有些阴沉,从青瑞园到文愉园的路上,只简单的挂了几个灯笼。
李皖刚刚踏入文愉园,便听到屋内传来争吵声。
“老爷在布庄的事,妾身早就知道了。”
“你,咳咳咳,你大胆!”
“妾身当时不该仁慈,让那孩子活下来。”
“砰!啪!”
吴管家和孟嬷嬷看到李皖走过来,连忙跪在地上,恰好堵住门,齐声说道:“公子安。”
“让开。”
二人犹豫片刻,不敢乱动,赵嬷嬷率先开口道:“公子还是先回去休息,等会奴婢让人送晚膳到青瑞园。”
话音还未落,李皖便直接冲了进去。
满地的瓷器碎片,赵母满脸泪痕、发丝凌乱的站在桌子旁,而赵父躺在床上,浑身气的发抖。
“瑞儿。”
赵母一下子就扑到了李皖身旁,伸手拽着李皖的衣袖,无助的说道:“儿啊,都怪母亲,都怪母亲。”
李皖看向哭得凄凉的赵母,心里有些难受,转头对着赵父道:“母亲身子不好,有些糊涂,今日冲撞了父亲,还望父亲原谅。”
躺在床上的赵父,气的将手旁的玉坠朝着李皖扔去。
“你,咳,你,你们,滚!咳!滚!咳咳!”
对赵父仅存的同情之心,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搀扶着赵母离开了房间。
待二人离开,屋内便传来怒吼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吴管家的惊呼声。
李皖搀扶着赵母,直到走到西苑,这才停下脚步。
“瑞儿,怎么了?”
“母亲,那孩子在哪儿?”
赵母有些诧异的看向李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母亲,那毕竟是赵家的血脉。”
“那又如何!你赵宥之才是整个赵家唯一的儿子,以后的赵家只能靠你。”
看着面目狰狞的赵母,李皖耐心劝道:“母亲果真这样认为?那为何不听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