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你向来心善,这些阴狠之事,就让母亲做吧。”
“母亲难道不知道儿子为何从来不想再踏入西苑。”
赵母本来离开的步子顿住了,转身道:“我只是为你好。”
话音刚落,赵母便抬脚走进了西苑。
看着离去的背影,李皖满脑子都是那日翻到的纸,那张被弄皱又铺平的纸。
“公子,夫人向来疼爱你,您不该与她顶撞。”
“可是,那终究是条人命。”
看到李皖眼中的疼痛与纠结,湘萍不再开口劝说,只是默默守在身旁。
青瑞园,李皖躺在床上,过了片刻,又起身将湘萍唤了进来。
“湘萍,这几日都看着西苑,一旦有异常,就来告诉我。”
湘萍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接连几日,李皖都未去给赵父3赵母请安,每日都待在青瑞园,除了读书,就是根据记忆练武。
“公子,听西苑的人说,今日孟嬷嬷不在府中。”
“可问了去哪儿?”
“问了,都只是说孟嬷嬷回家探亲,说是孟嬷嬷的孙子病了。”
“孟嬷嬷的孙子?孟嬷嬷的家在哪儿住?”
“在城外几里的地方,孟嬷嬷的夫君正是咱们布庄的掌柜。”
“那孟嬷嬷可说何时来?”
“这就不知道了。”
李皖实在是心焦,总觉得赵母要有所动作,可连着几日都没见西苑有什么动静。
“大公子,不好了,老爷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
李皖赶忙朝着文愉园跑去,刚刚走到文愉园,就看到忙着往外走的大夫。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
“大公子,老爷心绪不宁,方才还在咳血,在下怕是无能为力。”
“大夫,劳烦您再瞧瞧。”
“大公子,不是在下不给瞧,令尊的病,怕是痨病。”
“怎么会?父亲他怎么会是痨病?”
大夫肯定的点点头,作揖道:“还望大公子放了在下,在下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没了命呀。”
看大夫这般模样,李皖将手松开,大夫见此,连忙感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说完,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湘萍看着离去的大夫,愤恨的说:“怎么能这样?!大夫就是悬壶救世,哪儿有危难之际逃命的人!”
听到湘萍愤愤不平的话,李皖只是说:“人各有命,更何况,他如果这样想,就算想留下,我也不会让他留。”
“公子说的是,这样的人也治不好病。”
“你知道就好,我去瞧瞧父亲,你去再请个大夫。”
听到李皖说要去瞧赵父,湘萍有些担心的劝道:“公子,现在还是先不要进去,方才那大夫也说了,万一老爷是痨病,再染给公子,到时候可怎么办。”
“没事,父亲不会是痨病,你快去找个大夫,再耽搁耽搁,只会让病加重。”
湘萍见怄不过李皖,就只能嘱咐身边的人照顾好李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