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希文就被易扬搅扰地醒了过来。昨天她竟然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睡得一脸的香甜,弄得他也不舍得折腾她了。
他从背后抱着她,手绕到她的胸前,轻拢慢捻。希文闭着眼睛任由他去了,她的睡衣被推到腰间。白皙的皮肤像葱根,又像剥了壳的鸡蛋。易扬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身后轻声问:“我好吗?”
“嗯。”希文拉着长声音,又娇又媚。
“哪里好?”易扬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
希文张大眼睛望着前方,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脸颊微红,背后冒出了黏腻的汗水。顺着脊柱,一路蜿蜒留下来。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她像伏在一片花园里,有一条蛇,在又湿又热的草丛中,寻找属于它的洞口。刚刚下过了雨,有啧啧的水声,听着让人心惊。
蛇终于找到了洞口,却怎么都徘徊不前,只绕着洞口来回打转。忽然它长驱直入,希文吓了一跳,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
蛇钻进洞里又出来,仿佛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希文心想,真的很有趣。她乐在其中,又像是忽然置身一片汪洋之中,随着风浪来回摇摆。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袭来,漫过她的身体。她几乎无法呼吸,仰着头看见天空的灿烂星光,一颗流星划过天边,一束白光在她脑子里闪现。
她忘记了如何思考,易扬又趴在她耳边问:“我好吗?”
“好,不过你可以再快一点。”她浅笑低吟着说。
易扬低沉地笑了一声,翻身覆在她上方,低头和她热烈地亲吻。
她又看见那条蛇,重新钻进洞里,旁边的花蕊悄无声息地绽放,紧紧裹着蛇的身子。它觉得愉快,兴奋地一路高歌,冲进柔软的目的地。
希文轻轻叫了一声,揽着易扬的脖子,埋在他的胸膛。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希文吓得缩了一下身子,易扬低沉地闷哼了一声。蛇似乎也惊着了,从洞里悄悄溜了出来。
希文红着脸,咬唇推了一下上方的易扬,娇声说:“你快起来,我得去看一看。”
还未尽兴,却被打扰。易扬有几分不悦,他按住正要起身的希文,她一脸红晕,眼睛里尽是春潮荡漾的模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刚刚发生了什么。易扬随意地套上裤子,手指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赤着上身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方青墨,看见易扬愣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易扬,身上大汗淋漓,眼睛赤红,额头上也有不少的汗水。方青墨不是傻子,自然之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他握着双拳,指甲几乎没进肉里。沉默好大一会,才磨着后槽牙阴沉地问:“文文呢?”
“你有事直接说,她还在休息。”易扬淡定地说道。
“我有话要和她单独说。”方青墨冷声道。
“好,你稍等一下。”易扬砰地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希文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毛衣开衫,微微凌乱的头发搭在胸前,她抱着手臂倚在门口,哑声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方青墨痛苦地看了希文一眼,她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耳朵是红的,红得像要滴血。他很了解她的身体,只有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她才会呈现这种美丽的让人窒息的状态。
他心底近乎绝望,长叹了一口气说:“文文,我要走了,跟你告个别。”
“现在吗?”希文脸色语气都未变,仿佛他只是一个匆匆而来的过客。
方青墨艰涩地点点头,说:“嗯,我已经叫好车了,现在就走。”
希文呆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一路平安。”
方青墨嗯了一声,又不太情愿地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希文微微笑了笑:“谢谢,我会的。”
方青墨没办法再呆下去,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在房间里翻云覆雨,太让他难过了。他觉得自己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情绪崩溃。他也终于了解到,希文当初是多么的绝望,才会忍痛和他离婚。刀子只有割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能真切地了解到有多疼。
方青墨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他还天真地想着,希文或许会去送送他,真是自以为是,他现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没有开口将他赶走,估计都是她修养够好。
希文刚进房间,就被易扬抱了满怀。她的毛衣很快就被脱了下来,正要撕扯她的睡衣的时候,希文攥着他的手,不满地说道:“你再敢把我的睡衣撕坏,你以后就别想碰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习惯啊,撕衣服谁教给你的?”
易扬停下来,慢慢地脱下她的睡衣。弯腰将她抱起来丢到床上,希文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按到床上,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折腾了一番。估计中间被打扰,他多少有些怨气。
易扬趴在床上睡着了,天已经大亮。希文慢慢地起床,去浴室洗漱。回来就看见易扬踢了被子,整个上身露在外面。后背上有她抓住的红印子,有点微微鼓起。她不知道自己下了这么重的手。谁让他放肆又野蛮呢?像久未开荤的狮子一样,恨不得弄死她。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睡梦中抖了一下,看起来还挺疼。她去柜子里翻出药箱来,拿出一管药膏来,轻轻地替他上了药。他迷迷茫茫地握住她的手,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