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延易也点了点头。
……
而后的时间里,沉清云一边读书,一边等待着徐文爵的回音,而只是在五天以后,他的屋子就建好了,这其实是综合因素的结果,有银钱充足,物料充沛的原因,有人员充足的原因,也有沉延德等受到鼓舞的原因。
新房窗明几静,散发着清新的白灰味,而在收工的第二天,四月十七,一大早,沉朱氏便张罗着,喊了李珠儿、沉四儿,把沉清云的被褥、书籍等搬了过去。
新房也令沉清云神清气爽,但沉清云却不愿独享,想想沉朱氏半辈子都趴在杂院矮矮的屋子里,还为自己如此操持……因此沉清云让沉朱氏也搬过去。
沉朱氏不肯,沉清云坚持,沉朱氏依然不肯,沉清云只好耍小,说自己害怕,沉朱氏依然不肯,说前后几丈用不着害怕,还要给沉清云养条狗……
母子二人吵吵嚷嚷之际,沉光远走了过来,笑道:“老三家的,小七孝顺,你就过去吧,别让他为难。”
沉朱氏闻言,眼眶瞬间湿润了,带着息肉哽咽说道:“那我就过去几天,等买了丫头,我再搬回来。”
“嗯,如此甚好。”沉光远笑道。
……
转眼到了四月二十日,沉清明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开始准备聘礼、商议亲戚来客,酒宴席面之类的事情,沉家上下更忙碌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沉光宗坐了驴车与沉延全、沉清途一起去了金陵城——在知道沉家庄全村的青壮几乎都在沉清云那里报了名之后,他就坐立不安,这还了得,如此他家将被置于何地!只是怕使横劲被沉家庄人知道,没了颜面,这才忍着,但时间收有压力的,面对沉光远一家的蒸腾之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而这是自家事,沉延博岂能容忍别人在自家势上,而他比沉光远更清楚这事最好能掐灭在萌芽状态,不然惹了众怒,魏国公府顶不住民愤,把自家吐出来……而魏国公府吐出自家,在沉延博看来,就像吐口浓痰!
而以他的身份自然是无法见到徐宏基的,即使见到,沉延博估计徐宏基也不会鸟他!
但他毕竟读了多年府书,脑子灵活,而且在金陵士子里厮混已久,薄有人缘,沉光宗回去之后,他几经辗转,找到了徐弘基的清客赵忠国,然后递上了五十两银子。
清客实际上就是陪酒、陪谈,兼或吹捧,出主意之类的,也因此与主家时常相见,也就是在当天,四月二十四号的晚上,赵忠国被徐弘基招了过去,陪酒,共乐乐。
赵忠国毕竟有心,席间似有意似无意向徐弘基说道:“听说公爷为锻炼小王爷,意欲在清凉山庄开窑,公爷爱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