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
“船山先生,可以多带一些人,十几个人不嫌少,数百人不嫌多,只要心向大明者,愿意跟着一起去金陵的,多多益善。”
王夫之疑道:“大王带如此多的人,可方便否?”
朱阳淡淡一笑:“易如反掌之事。”
王夫之看到朱阳如此自信,也没有生疑。
毕竟刚才朱阳漏的那一手,威势不凡。
既然朱阳这么说了,王夫之也不客气了。
直接把自己的家人、好友以及学生等等全都召集了过来。
当然,这些人全都是心向大明的人,一共总计有一百人之多。
王夫之的这种大举动顿时惊动了满清鞑子。
衡阳县令听到有人来报,有王夫之正在召集人手,妄图不轨。
王夫之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听到这个消息,衡阳县令不敢怠慢,立马带着人赶了过来。
因为人比较多,耽误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愣是让这县令给赶上了。
当然,赶上了是不是好运气还两说呢。
这个衡阳县令名为田瑞年,起初做过兵部督捕司员外郎,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得罪了不少人,于是被贬到衡阳来做县令了。
因为做过兵部督捕司员外郎的缘故,这家伙有几分军事才能。
王夫之在衡阳搞的抗清活动便是这家伙给镇压的。
只不过,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满清朝廷既没有杀王夫之,也没有嘉奖田瑞年。
使得两位对头依然在衡阳待的稳稳的。
田瑞年不出名,但是他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儿子,名为田文镜。
田文镜这家伙,做了二十二年的知县和知州,一直没有重用。
一直到雍正即位,直接提拔为山西布政使,开始了他算是波澜壮阔的后半生。
大力推行雍正帝的改革方针,以整饬弊政。清查积欠,实行耗羡提解;限制绅衿特权,严限交纳钱粮;严行保甲制度等。
雍正在官场之上的两大得力助手,一个就是田文镜,另一个便是李卫了。
李卫且不去说他,单就田文镜来说,算是一个敢做事情,能做事情的良臣能吏了。
田瑞年带着兵直接包围了观生居。
朱阳和王夫之等人闻声也都跟着走了出来。
田瑞年眉头紧皱的看着王夫之:“王夫之,你聚众于此,意欲何为?莫非欲行故事否?”
故事当然是抗清了。
对于田瑞年,王夫之还是有些欣赏的。
因为这个田瑞年虽然出仕满清,但是也算上一个合格的官员了。
自从他来到衡阳,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兴复百业。
虽然因为种种阻碍,成效都不是很大,但是总归是有些成绩。
衡阳百姓对于这个县令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夫之在衡阳抗清失败的原因之一。
毕竟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就没人想要造反。
至于说谁当皇帝,说真的,老百姓还真不是那么关心。
别管是朱家皇帝和满清鞑子皇帝,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的皇帝,那就是好皇帝。
这话虽然听着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别跟他们说什么华夷之辨,要说也行,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再说。
否则都是去你娘的。
王夫之看着田瑞年:“田县令,你祖上也是汉人,何必为满清鞑子效力,不如与我一同前往金陵,兴复大明,日后也能名传千古,岂不比做鞑子奴才强过百倍。”
田瑞年顿时了然:“原来伱是要跑,王夫之,你就那么肯定金陵那位所谓的大明山阴王能够成事吗,弘光、隆武、永历三朝的事可是历历在目呢,要我看,大明气数已尽,你还不如安心做我大清的官,也好为百姓出一份力,胜过你做大明遗臣百倍。”
好家伙,这田瑞年倒反过来劝王夫之了,真不愧是大清的好奴才啊。
王夫之还想说什么,朱阳直接抬手制止了他。
“田瑞年,我且问你,你可曾屠杀过汉人?”
田瑞年看着越众而出的朱阳,心中赫然一惊。
倒不是田瑞年认出了朱阳,而是被朱阳的气势给惊到了。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朱阳现在统领十几万大军,麾下子民几千万,早就养出了非凡的气势。
况且,朱阳现在的实力堪比天仙,对于一般人本来就有一种威慑。
朱阳刻意收敛的时候还好,此时朱阳不再收敛,放出自己的威势,顿时就好像烈阳一般,让人几乎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