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又去看文硕,“你的这个法子太草率了,行不通。”
“这个……”文硕有些尴尬,笑了笑道,“其实王耙子那帮贼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尽都是些地痞无赖。”
李凤摇摇头,“既然知道他们是地痞无赖,就该想到他们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也不会讲规矩,若是一言不和,打起来,他们就会群起攻之,哪里会同你单打独斗?就算他们的刀棒你我尚能应付得了,可若是他们抛白灰,下绳索,弹铁丸,掷飞石,哪一样你能应付得了?”
文硕顿时语塞,愣愣地想象着被对方用各种下三滥手段袭击的后果,不禁也冒出一身冷汗。
李骧暗自点头,心道,这倒是个可倚重的人。
便拱手道,“不知李凤兄有何高见?”
李凤一笑,道,“高见我可没有,有些粗浅的见识,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
“李兄请讲。”
“王耙子为人我也早有耳闻,听说他的分堂设在城东十里外的龙沟村,是吗?”李凤看向文硕。
文硕点头道,“是,是,这龙沟村本是一个临水的小村,村中有一座神龙庙,大概是因为有了这座庙,才有的这个村吧?许多年前,王耙子就把这个庙给占了,当成他的贼窝,这王耙子对外凶恶,但对龙沟村的人很好,经常把劫掠来的财物分给龙沟村村民,村民对他也是感恩戴德,把他奉做财神,很愿意他和他的兄弟留在村里,村子里的许多精壮也都成了王耙子的手下,可以说是家家都是贼属,简直就是一个贼匪村。”
“庙里的情形如何?”
“这座庙我曾随许大哥去过一次,这庙原分前后两殿,后殿有小殿有厢房,是他的一帮兄弟居住,前殿依旧供着神龙像,村民们还可以来拜,王耙子若要聚众开会或是分赃,也都在前殿神像下开,他对这儿还有个说头,叫神明可鉴,表示他对众兄弟很坦诚,分赃很公平。”
“那么,王耙子住哪里?”
“他住村里民户家里,具体住哪里没人知道,整个村的人都供着他,护着他,把他当成头领看,外人想探听里面的事,真是难上加难。”
“那他的手下呢,有多少人?”
“究竟多少很难说,估摸连王耙子都没个准数,堂内的兄弟猜测,至少有百十号人,而据许大哥说,经常跟随在王耙子身边的总有个六七十个。”
李凤点点头,“对手的情况我们掌握得不是很清楚,而且贼众确有不少,如果我们贸然行事,不仅不能成功,反而会害了被救之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文硕道。
“要救人,须一击必中,绝不可拖泥带水,另外,我们的人太少,还须有帮手才行。”
李骧神色一振,“李兄必已有妙策,可否道来?”
李凤瞧了瞧李骧,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禁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