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不置可否,只向王耙子一揖,道,“李某未曾想到王大哥对在下有如此厚意,李某甚为感激,但李某确为朋友之谊来救人,不能不尽心尽力,大哥厚意只能他日再报了。”
老三已明白了一切,怒指李凤道,“你这小子,原来是个奸细,枉费了我们兄弟的一片好意,我……我扎死你。”
举了举叉,见赤手空拳的李凤稳得一丝不动,不免又有些心怯。
“老三后退。”王耙子说话了。
老三退了一步,叉尖仍指向李凤。
“老四老五——”王耙子又喊道,“别打了,回来。”
老四老五闻得喊声,忙收住攻势,跳在一旁,一脸茫然地望着王耙子,他们专注于打斗,没听到王耙子和李凤的对话。
王耙子瞅了瞅躲在门内的田和,突然大笑,道,“李凤兄弟,你要救的是这个人吗?何必要费这般周折,你只向我说一声,我马上就放他出来,还会多赔银两送他回家,如果觉得我对不起他,我可以向他赔罪,任他打骂甚至扎我几刀都可以,说句实话,咱也不为别的,只为能结得你这位兄弟。”
抬手点指蒙面人,“这位蒙面兄,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了,也不计较你伤了我的人,你带上你要救的人,走吧。”
回臂冲着众手下一挥,一条通道立刻就闪了出来。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李凤,李凤没动,又回头看门内的李骧,李骧已携住田和跨出大门。
蒙面人向王耙子拱拱手,向六名刀手摆一下手,众人护定李骧和田和向那条通道走去。
赵顺五人牵住滕二便要跟随众刀手一起走。
“站住——”王耙子突然喝道。
欲走的众人即又驻步,疑惑地盯着王耙子。
王耙子冲蒙面人轻摆一下手,说,“你们可以走——”转手指住赵顺,“你们不行,你们走也可以,但要把人留下。”
赵顺挺胸喝道,“我是官衙公差,你要阻拦办案吗?”
王耙子冷哼一声,“你是哪里的官差?”
“新安县衙。”赵顺答道。
“新安县的公差跑到洛阳来抓人?你够胆量,就冲你这份胆量,我放过你,但是,这个人是来投我的,我收下了就是我的人,我的人任你是谁都休想带走,就算司隶校尉派兵来,也休想。”
“你敢抗王法?”赵顺喝道。
王耙子大笑,“我王耙子若有怕的事,能在这四水洛阳立得住脚吗?”
赵顺也大笑,“我赵顺向来嫉恶如仇,秉公办案,自入公门以来,从未有案犯在我手中得脱,这个人也不例外。”
王耙子凝住目光,一股凶恶自眸子里射出。
“看来你是想留在这里了。”王耙子的声音很阴沉。
“我是来拿案犯的,不是留下做客的。”赵顺回道。
王耙子冷哼道,“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凶徒纷起挺起刀矛逼向赵顺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