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要把梁珈蓝要回来,要不回来就抢。
反正自己现在早就是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反而不会怕那个梁鹏志了。
第二天,霍茗拿着自己的行李出了监狱,刚刚踏出一步,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正等着自己。父母苍老了不少,曾经她觉得自己的父母不够爱自己,而现在她一点这样的念头都没了,父母是爱她的,兄长是爱她的,她原本可以有幸福的家庭,她原本可以争取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拜任白所赐,她以后五十年的人生,几乎都要毁了。
“出来了?出来就好……回家吧……”霍茗的妈妈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种打量,与关心的打量并不是很像,倒更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但是霍茗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父母的眼色。
等自己养好身体,就要去报仇了。
霍茗想到自己要复仇,浑身的细胞都如同震颤了一般,让她兴奋不已。
霍茗回到家,吃了几大碗饭,好像饿极了一般。霍茗的父母眼色一对,知道这孩子现在已经不比当年那般心气高不可攀了,那么谋划的事情应该就是十拿九稳了。
任白这些天在补休假和长病期间落下的论文和课业,几乎住在了图书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个暑假怕是不能回家了,但是对于任白来说,那个家其实不回也罢,哪怕现在任家强已经不能再去骚扰他们了,但是她一想起家里面的装潢,想起任家强的东西,甚至他的气味,就想吐。
周围人除了特别亲近的人都劝过任白要大度,要原谅自己的父亲。然而,对于任白来说,任家强从来都没向她道歉过,为什么自己就要原谅呢?
什么都没有弥补就要自己的原谅,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后来,任白也慢慢地想明白了,那些要自己大度的、要自己原谅的人,都是与自己没什么特别亲密关系的人。当自己的喜乐不能和别人相通的时候,外人自然要做出一副万物皆可原谅的圣人相,这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这样他们就能显得品格高尚了。
但是针一旦扎在自己的身上,那便是什么宽恕包容都没有了,恨不得扎自己针的人能被千刀万剐炮烙凌迟,别人说一万遍要原谅都没有用了。
所以这些天,任白根本没去和任家强联系,也没有和于娟联系。她不想再看见任家强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于娟。
在任白奋笔疾书的时候,敬美筱也没闲着,踩着猫跟鞋快步走着,拿着门禁刷开了图书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