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颓然点头:“是啊,自昨日从八王府回来后便一直萎靡不振,颇感不适。今早殿前奏乐时已是勉力支撑,原本想婉言推脱世子的宴席,但又不忍拂了世子好意……”
阚天成皱眉:“玄女昨天去了八王府?”
莲雅色变,正欲阻拦青蓝,却见青蓝夸张地叫道:“难道郡主你不曾告诉过世子吗?”
“怎么?你们两人……”阚天成的脸色早已变得阴沉,一双利眼盯着莲雅。
青蓝顾自叹道:“其实八王爷也是好心,他听闻我与郡主先前有些误会,这便从中调和,为我们化解误会。不过奇怪的很,我昨天忙着练琴,很晚才回房,无意间打翻了八王爷送我的花,当时困顿的很,便想着索性早上再收拾,想不到早上起来时发现只死猫趴在花边……”
阚天成和莲雅的脸色齐齐变了,一个因怒火而涨的通红,一个因心虚惶恐而惨白。然而青蓝像是浑然不懂“察言观色”四字是怎么写的,一脸认真问向莲雅:“我还想问郡主呢,你不也拿了盆一模一样的玉玲珑回去吗?”
“莲雅!”阚天成终于忍不住,重重喝着。
莲雅一骇,知道这事怎么都绕不过去了,瞥见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嘴唇嗫喏,脚下小心翼翼移到阚天成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糊涂!”当阚天成得知莲雅被“增加血契期限”所诱时,脸色骤冷,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莲雅头垂得极地,半个字都不敢说。青蓝讶异道:“怎么?难道……”
当着众人的面,阚天成抑制着火气,冷冷道:“玄女,以后如果八王爷找你,一律不必理会。”
“我看八王爷也是爱琴之人,昨天还与我交流了些弹琴之事,我们还挺聊得来的。”
“笨蛋!他在利用你!”莲雅终于受不了青蓝天真的言语。
青蓝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郡主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提醒我?我这人吧,人笨外加心眼实诚,被人摆了一道也只能认栽了事,但是天下人嘲笑我这个玄女的时候免不了要顺带捎上世子的名声,这就不好了。”
阚天成伤脑筋地揉着太阳穴,掏出了一块沉甸甸的令牌郑重说道:“此乃世子之令,玄女收好吧。以后若是遇上了麻烦,至少这块令牌能为玄女消消灾。”
“哥!”莲雅急急唤道。
阚天成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莲雅的声音,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用眼神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