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中密切监视着晏珩的不止皇上一个。
四方馆的陉思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的笑了。
“派去的人都是死的不成?人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竟然不知去向?”
“这般无用,眼珠子也不用要了!”
胡商皱眉顿了下,而后称是。
陉思归觉得自己简直是成了个笑话。
逼婚逼的人都逃了。
可她怎么能让晏珩逃?!
冷如冰凌的字一个一个从齿缝间挤出来:“再去找!”
“找到后,不论用什么方法,务必把人带回来!”
胡商应是,转身出去了。
悄悄离开四方馆后,他趁夜出了城。
苦海猜到了胡商会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晚才来。
掀被坐起身,套上了外衫,他端着灯台到了外间。
瞧见周身笼罩着怒意的人,他打了个哈欠,道:“来找我,不如出去找人,或许还有些用。”
胡商闻言沉声道:“你不知道?”
苦海看他一眼:“倒也不是全然不知。”
胡商皱眉冷道:“少打哑谜。”
苦海指了指药架子。
胡商扭头看过去,瞧见一张便笺,便笺上写了几个字。
出京寻医,八月回。
胡商将便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问苦海道:“去京外的何处寻医?”
苦海的哈欠打了一半,闻言闭上了大张的嘴,好笑道:“说的好像他是我的谁一样?我哪敢过问他的行踪?能留个便笺已是极给我面子了。”
胡商没了话。
捏着便笺站了片刻,道:“既然交代了归期,那也不必如此着急了。”
苦海悄悄的觑了眼他的神色,而后又扫了眼他手里的便笺,没言语。
胡商将便笺带了回去。
陉思归看了几遍,道:“这是晏珩留的?”
“是。”胡商点头:“他与侍佛寺的苦海和尚私交不错,这便笺是晏珩留给苦海的。”
陉思归对着灯影又看了看,道:“确定是晏珩的笔迹?”
胡商闻言一愣。
他倒是不曾怀疑过这件事情。
苦海应该没有理由说谎作假吧?
陉思归看他这般,道:“他既然与这和尚关系甚笃,怎能保证不是他们一起做戏?”
“继续找!”
“他被困在京中这么久,如今出京犹如鱼入江海,岂会再傻的回这困笼之中?”
胡商点头称是。
次日陉思归进了宫,问起了婚期。
皇上听到这些话便觉头疼。
想成婚也要容他把新郎官给找回来不是?!
只是他却不能把晏珩消失的消息告诉陉思归。
被陉思归催的心急,找晏珩不见又暗怒,急怒之下,皇上病了一大场。
病愈大安已是七月底了。
而这养病期间,晏珩消失的消息已经被京中内外所知。
皇上被晏珩这么戏耍一通,还被全京城的臣民所围观了,心情可想而知的郁闷了。
少不得又多服了几日疏郁解气的药汤子。
既然晏珩消失的消息不在是秘密,那南凉使臣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这定下的新郎跑了,简直是往南凉脸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