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困扰了晋楚二国数百年的难题,今日被搬之于驸马大选,无疑给在座的诸子百家增添了难度,原本以为只需作作诗、背背经义的众多儒家文人,陷入了两难。
此时的儒生,双指不沾阳春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背个四书五经、或科举功名还可,要他们去解决这大旱,纯粹是找错了人。
这时,广场上的一位青衣儒生受不了了,掷笔大喊:
“吾乃文生,每日苦读圣贤书,为的是成为大儒,这解决旱灾的事乃墨家和农家之事,与我儒家何干!”
此话一出,引起众多儒生共鸣,纷纷掷笔罢选。
晋元帝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锦袖一甩,喝到:
“哼!此题乃农家所出,尔等不思如何解之,却在这撒泼耍横,真当这大晋是你家的?”
曲世祥在下面撇了撇嘴,嘟囔道:“这题也确实难了点。”
这时,从广场一角,匆匆忙忙的跑上来一宦官,在晋元帝身旁耳语了起来,引得台下众人好奇。
“儒家来人了,”孙伯炼胸有成竹道
司徒龙:“哦?你看到了?”
孙伯炼:“呵,能让宦官这么急,无非就是儒家。”
话音刚落,广场外的拱门处,出现了数道人影。
易守城受视线感应,侧头望去。
只见拱门处,来了四人,走在前端的赫然便是当初苍山之上的大儒,董文道。
在其身后左侧的亦是老熟人,闵淮儒。
至于右后方则是两个年轻儒生,打着折扇,面带笑容缓缓而来。
见此,晋元帝走下玉石台阶,朝着董文道疾步走去。
还未及身,便匆匆拜下:
“德昭拜见老师!”
原来,董文道乃晋元帝幼时老师,用到现在应该叫“帝师!”。
“呵呵,德昭,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勿需行此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德昭一直谨记于心。”
“起来吧,这些年,辛苦你了。”董文道感慨道
“还请老师上座。”当即,晋元帝站起身来,朗声道:“来人,赐座!”
易守城一脸迷惘的看了看兵家四老,不是皇室历来与诸子百家不合吗,怎的还是师生了?到这时,易守城方才明白兵家四老的苦心,原来,他马的儒家这么强?
台下,兵家四老看着易守城望来,笑而不语。
儒家的坐席,被晋元帝安排在了兵家与法家的中间,离孙伯炼等人仅几步之遥。
董文道率先步入坐席,当经过兵家四老面前时,朝坐在那的孙伯炼几人点了点头,而孙伯炼则以笑还之。
闵淮儒则一作揖:“见过几位前辈,”后面的年轻儒生也迅速见礼。
虽然闵淮儒此时是大儒境,实力比之孙伯炼等人强了数个档次,但孙伯炼是何许人也,兵圣孙武后裔,当初与董文道有过交集,这里暂且不谈。
辈分摆在那,儒家又最是注重“礼数”,闵淮儒不得不作揖施礼。
双方客气完后,董文道便问起:“伯炼老弟,这考的是何题?”
孙伯炼回道:“据说是农家出的题,事关晋楚两国边界年年旱灾之事。”
董文道:“嗯,这旱灾之事确实是个麻烦,倘若扩散,势必会殃及北地。”
孙伯炼:“若扩散,别说北地,晋楚两国百姓都将被波及,到时候饥荒遍地,饿殍满天。
董文道:“可有人解出来?”
孙伯炼:“暂无”
这时的广场上,儒家学子见大儒到来,仿若考场的考生见到了监考老师,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喧嚣,都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装作认真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