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一进门，沈柠月就听到隔壁沈怀夜惊喜的声音，“你都走了一天一夜了还不回来，我还以为是打算把我们几个撂在这儿就不管了呢。”

“怎么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沈柠月把已经半关了的门打开，退回走廊外，看着沈怀夜的脸怜爱的道：“赶快回去睡一觉，明天起来后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回家。”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连夜工作了？”沈怀夜心疼的看着她眼下的乌青，“都有黑眼圈了。”

沈柠月是半个时辰前到的包家，只不过她和施语没准备惊动楼上的人，悄悄的就进来了，然后又悄悄的把楼下的两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另一间屋室。

刚一把门关上，沈柠月便开门见山的道：“包百医，你行啊，现在坑蒙拐骗的营生还升级了，改干杀手了！”

“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一旁被点名的哥哥还没说话，当弟的就已经跳了脚，“我哥……我哥他不可能的，他就是一个连只蜈蚣都不敢抓的半吊子大夫，他怎么可能敢去杀人？你，你肯定是搞错了！”

“你先别急着着急，”沈柠月摆了摆手，“没看我连一点儿问的意思都没有吗？这么多年坑爹坑哥的我见了也不少，能这么指名道姓坑弟的，你哥绝对是咱妖怪中的独一个——‘包百病有一个好哥哥’，这个id是你没错吧。”

沈柠月把目光转向背脊莫名突然挺直了的包百医身上一愣，心想：难不成真的找错人了？

就见半吊子大夫丝毫不懂得何为谦虚的说：“没错，那就是我，我家小病他就是有个好哥哥！”

沈柠月、施语：“……”

“所以你是承认你就是那几起诗句连环杀人案的幕后凶手了？”沈柠月默默在心里给负责相关案子的同志们鞠了一把同情泪，败在这么简单的一个人的手上，真不知道这次她的报告一交完，得有多少人午夜梦回要流泪——

包百医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按你们的说法这些人确实都是我杀的，除了最后那个，不过如果是按我和我的病人们的说法，那我只是在做一个医生该有的责任。”

“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