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祁树礼是在讲述自己的罪行,可听到某些人耳朵里却有了另外一番韵味,好似他做的那些事儿,都是他迫不得已而为,并不是符合自己当初的意志,更何况他还是被人威逼利诱所迫。
“如此说来,祁大人是被人胁迫才会做出盗卖器械,贪墨朝廷制造器械的银两了?”
“是,哦,不不不。”
“啪!”
见他又是如此,手中惊堂木一拍,吴思明怒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若是再反口胡说,小心本官手中的牌子。”
祁树礼诺诺点头,解释道,“回禀大人,卑职的确是被人胁迫才会做出盗卖器械之事,至于说贪墨银两一事,卑职可从未做过。”
“你还敢撒谎!”
听他拒不承认,吴思明拿起桌案上的两本账簿,示意给他看,“这两本账簿上,不论是哪一本,都清清楚楚写明你祁树礼祁大人授受官银,你还敢说自己从未贪墨银两!”
“本官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刑部衙门的大门到底朝哪开!”
“来呀!”
随即末尾左右两差役挺身而出,喊道,“在!”
“杖责一十!”
眼看着差役要来对自己行刑,祁树礼高声喊道,“大人,大人,卑职真的从未贪墨过银两,账簿上所记的十万银卑职早已主动呈交,还请吴大人明察啊。”
“还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呀,给我狠狠地打!”
吴思明只当祁树礼是胡说八道,若真是银子已经呈交,为何自己却不知晓,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
“付大人付大人,你快帮卑职说句话啊。”被差役按下的祁树礼神情几近崩溃,冲着左侧的付悯竹高声喊道,“卑职的管家黄州大前几日不是把银子呈交上去了吗?还请大人帮卑职证实。”
“且慢!”
一直保持沉默的付悯竹突然出声,看向惊讶望向自己的吴思明,道,“确有此事。”
“可我怎么从未听说?”
吴思明看向左侧的付悯竹,笑问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付大人怎么不早说啊?”
“我还以为是祁大人吞没了银子不肯说实话,差点就动手打了他。”
付悯竹呵呵一笑,自嘲道,“你看这事弄得?”
“前些日子一直忙着过堂审问的事儿,就把这茬给忘了,方才经祁大人提起这才想起来确有这档子事,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若再晚一点,怕是祁大人这屁股可就要受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