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觉得妳有多好,江心淮,妳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想与妳玩玩,妳非得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不是自讨没趣嘛妳!”他不屑地讪笑道,“像妳这样的时代新女性,虽然见的世面多了,但也还喜欢听人家说甜言蜜语的不是?”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江心淮淡淡地说。
她那无所谓的态度,使他忍不住发起火来。
这时,他们的餐点都送上来了,裴泽却是直接端起餐盘,站起身来,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妳这个人没有心,所以不管我怎么糟蹋妳,欺负妳,妳都不会痛,也不会觉得难过,是不是?”
她却是淡然地回道:“裴泽,你是我的谁?我为何要因为你而感到难过?”
裴泽内心一恸,故作强硬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妳记住,无论我想对妳做什么,妳受着便是,若是受不住了,也许妳低头跟我求饶,我会放过妳也说不定,可妳知道我的性子,从来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我劝妳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抛下这些话,转身就走。
江心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顿时觉得被什么堵住般难受,自然她有一百种不同打脸方式可以回呛他,可见他装得冷酷无情的样子,彷佛是只被逼到角落的猫咪,蹭地竖起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发,她又不忍心继续打击他。
现在他的情绪不稳,很可能影响他接下来的工作,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都有必要按耐住他的不平与怒火,要如何拿捏好其中的分寸,不让他继续对他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确实令她感到非常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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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裴泽不再缠着江心淮不放,反倒是她有事想找他讨论的时候,总是屡传他不到。
这时候,她开始有种遇到中二病男孩的烦躁感,可她也不能继续放任他不管。
等到她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抽出时间来,亲自前去找他,却没想到还没找到他,却在起居间被轩辕晔给拦了下来。
“妳过来这边坐下,关于你们的事,我有话想跟妳谈一谈。”他不是时常用帝王的口吻说话,而这个怪异的阵仗,让她顿时产生不太好的预感。
但饶是如此,江心淮还是不吃他那一套,她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有话就这样说。”
“我说心淮妳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事令裴泽那么难过呢?”轩辕晔觑了她一眼,责备地说道,“虽然平时我是不喜欢他浪荡的德性,可昨晚瞧他变成那样,我们其余三个人,看了心里不舒坦,好说歹说,劝了老半天也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她挑眉不语,心里头却是在想,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不管事实真相为何,通通都是女方不对,敢情轩辕晔现在是要替裴泽打抱不平来着?
“就我说,妳素日性子就是刚烈了些,这我们都是妳管理的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可裴泽不一样,他既是妳的未婚的夫婿,妳自然应当敬重他,礼让他,唯他的命是从。”轩辕晔一板一眼地说完后,便摆出一副老大爷的作派,坐在沙发上那边等她恭敬地回话。
江心淮强自忍下了体内的怒火,瞇着眼冷笑道:“真没想到你们几个的感情变得这么好。”
呵呵,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他们这是想联手起来对抗她的意思吗?
还是说有共同针对的目标,他们才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这样说起来,她还当真是功不可没呢。
“那是当然,我们男人之间的友情,岂是妳们这些女人所能理解的。”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揉了揉额角,脑子却是转个不停,想如何可以尽快摆脱掉眼前这个麻烦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事主裴泽开了房门,但并不走出来,只是倚在门框边,抬起下巴看着她。
“我看还是先离开,让你们小俩口可以单独聊一聊。”轩辕晔抓紧最后的机会,对江心淮殷殷嘱咐道:“最后我再提点妳一句,妳这脾气实在是得放软一些,男人嘛!妳总要给多尊重他,里里外外都要顾全他的面子,这样他疼妳,宠幸妳才有个理,否则他去找其他人便是,何必来妳这儿自讨没趣……”
他最后的话都未能说完,江心淮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心想:“尼马,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大男人,直男癌长满全身的家伙,竟敢在她的面前大放厥词?”
她顺势扬起手来,掌风一扫,登时,轩辕后后方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深达一公分的掌印。
裴泽见事态不妙,趁她尚未回神之际,倏地拦住她的腰,猛然将她往房里抱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