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她一定要嫁给他不可,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婚礼上临阵脱逃,丢下两家亲友,和在场的无数宾客,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我知道你恨我。你竞标那几栋写字楼,也不完全只是为了赚钱。随便你,我说过,天宠不惧怕任何的竞争。既然你要抢夺内地市场,就避不开天宠,你我二人早晚要直面,早一天晚一天,我不在乎。”
宠天戈微微回过神来,马来西亚李氏家族历史悠久,世代经商,他虽然不熟,却也有所耳闻。之前,他们因为和中国内地的联系不大紧密,也没有十分信赖的合作伙伴,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不敢涉足。
如今,李承祖娶了傅锦凉,虽然也是因为对她动心,但是更多的,也是想要通过她,打开内地市场。
李承祖近四十岁,二十五岁即接管家族生意,十几年来商海沉浮,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毛』头小伙,不会只因为贪图傅锦凉的美『色』,就把她三媒六聘地娶回家。
自然,他和他的家族也是看中了傅家在中国内地的地位、人脉。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惧怕我。我自问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宠天戈,你欠我的,我是要一样样拿回来的。你们对我施加的羞辱,从来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少,我恨你,我甚至根本不想隐藏对你们的恨意。我想,你也知道我对你们的恨意。”
婚姻生活似乎令傅锦凉变得成熟了许多,就连说出“恨”这个字的时候,她都几乎没有太过狰狞的表情。不得不说,结婚对于女人来说,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二次投胎,人生革命。
宠天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点点头:“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话,随便你。更被你抢走的生意,就是不属于我的生意。能被你抢走的客户,就是不属于我的客户。但是你要知道一点,我不和你在一起,却不是因为任何女人把我抢走了,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或许,没有她的出现,我会屈服,我会妥协,我会和你结婚,但是我依旧给不了你爱,以及幸福。”
他说的是事实,没有撒谎,也没有刻意撇清。
只见傅锦凉原本上扬着的嘴角一点点地抿了下去,一瞬间,她眼睛里的寒意迸发出来,她的表情渐渐地趋于狰狞,逐渐地有了当年的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说!你这样说,李承祖也是这样说!和我结婚对你们来说,难道是对我的施舍吗?既然给不了我爱情,为什么还要给我婚姻!你们这群骗子!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她似乎也不怕有人会循声过来,所以胆子很大,直接大喊出声。
宠天戈有些无语,傅锦凉把他和她的丈夫混作一谈,这很不合适。何况,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他才不想蹚浑水。
“你冷静。我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先回去。希望我们酒店的服务你还满意,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可以向值班经理说。”
说完,他直接沿原路回去。
傅锦凉站在原地,恼怒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碎片,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她曾经发誓,不混出个模样儿来,绝对不回中海,不回傅家!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傅家随便就能看轻的私生女了,她是李家的媳『妇』,知名富豪李承祖的妻子,李家在整个东南亚都负有名望,无人敢小视。
昨晚,傅锦凉离开天宠集团之后,直接回了娘家。记忆里,二十多年来一共没有见过她几次的父亲,居然带着一大家子,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而她不过是在临上飞机之前,才随口对家里人说了一句,自己可能会回来一趟。
谁说权势和财富对于女人不重要?傅家人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宠天戈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走了回来。
荣甜正在开心地吃着她的甜品,因为不喜欢红桑子的味道,她一粒粒都挑了出来,放在一旁。
“既然不吃,为什么不在点的时候和甜点师说一声,直接去掉呢?”
他好笑地问道。
荣甜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你就错了,我是不喜欢它吃进嘴里的感觉,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它的味道。如果没有它,那整个拿破仑的味道就不对了。这就好比虽然我不喜欢你对其他女人示爱,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允许别的女人来主动向你表白,甚至,看见这种事,我可能还觉得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