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瑞的自作聪明,令刘顺水恨不得狠狠地揍她一顿。
他想,自己半辈子在刀口上『舔』血换来的安逸日子,有可能就会在今天就此终结了!
宠天戈的女人,是可以轻易动的吗?老虎的胡子能随便拔?龙的鳞片能随便揪?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真的心有不甘,想要一雪前耻,也不可能把筹码都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更不可能让这么几个蠢货去办这种天大的事!
“臭婊|子!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着我!”
一想到要不了多久,宠天戈就会杀上门来的情景,刘顺水真的是连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虽然是黑|道出身,可这些年来也洗得够白了,不会无缘无故就真的去动刀动枪,就连上一次收拾荣珂,刘顺水都是借刀杀人,让秦野下的手,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完全是一副守法公民的样子。所以,在他看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轻易再沾上血。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的爹娘和儿子都被人家绑去了,居然连一点点血『性』都没有,我真瞧不起你!”
被狠狠地推了一把,樊瑞瑞站不稳,直接扑倒在了地毯上。
她猛地坐起来,瞪着刘顺水,故意用话语来羞辱他。
不管如何,他好歹也是一条汉子,被一个女人如此一呛,当然心里也不好受。
何况,刘顺水的心底对宠天戈的确也是充满了怨恨,而这种怨恨无法爆发,并不是因为他遗忘了,只是他没有能力和他对着干而已。
而目前,亲眼看着他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刘顺水也不禁有些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的表情没有逃过樊瑞瑞的眼底,一见很可能有戏,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然后继续开口道:“再说了,姓宠的在中海跋扈这么多年,他有多少敌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凭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你的身上……”
不等说完,刘顺水就冷冷地打断她:“是你的身上!不是我把人绑回来的!”
听了他的话,樊瑞瑞的脸『色』白了一白。
她没有反驳他,但心头却是不免恨意丛生:你这个老东西,我付出代价,冒险把人给你带回来,你却要撇清关系了!
一想到他光溜溜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樊瑞瑞有点儿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钱,为了再一次红起来,她真的不想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反正,我把事情做得很干净。”
樊瑞瑞颇为自负地说道。
没有搭理她,刘顺水抬起手来,指名道姓那个站在门口的瘦子:“你,把怎么做的给我说一遍,说详细一点儿!”
瘦子不禁受宠若惊,有些结巴地把自己一伙人是怎么把荣甜从商场里带出来的过程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的细节。
听到他们把店员和监控摄像都搞定了,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线索,刘顺水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樊瑞瑞暗自得意,看吧,其实他也是想报仇的,如果不是自己豁出去,推了他一把,他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敢下这个决心。
从进门以后就一个字都没有说的荣甜此刻也是焦急万分,她在想,自己偷偷留下的那个手镯,会不会被无关人等捡走?就算它能顺利地到了宠天戈的手上,他能不能从那上面联想到,带走自己的人是樊瑞瑞呢?
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毕竟,这个东西和这个人之间的联系,简直太牵强了,一般人恐怕想不到。但是,这却是她当时唯一能做的一件事,除此之外,在那种情况下,荣甜真的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
所以,她现在特别担心。
“喂,你是不是吓傻了?”
见荣甜一直不开口,樊瑞瑞反而来了精神,她走到荣甜的面前,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打量着她的衣着和鞋包,樊瑞瑞的心中更加来气,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能把宠天戈『迷』得团团转,看看她这一身的行头,就没有一件是便宜的。
同样是陪男人睡觉,凭什么自己现在就这么惨?没有戏可演,也没有『穴』可走,就连最普通的商演,樊瑞瑞现在也接不到了。因为之前她通过荣珂去了香港,和年迈富商搭上关系,做了人家的情人,所以在内地的娱乐圈里早已声名狼藉,大家都说她丢了内地艺人的脸,纷纷避之不及。
而且,那段时间的樊瑞瑞因为有了富商的撑腰,对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的态度也是爱理不理,导致现在公司将她半雪藏,根本没有出头『露』脸的机会。
“不想说废话。”
荣甜耸耸肩,绕过樊瑞瑞,索『性』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站了半天,她也累了,不想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谁让你坐的?你给我起来!”
樊瑞瑞懵了,荣甜的反应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自己身为这里的半个女主人,尚且还没有坐下来,她一个被绑来的人质凭什么这么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