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
荣甜有问必答,活活一副要气死她的样子。
她并不害怕樊瑞瑞这个女人,她真正害怕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而且很凶恶。有些人的面相里就透着一股不善,刘顺水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代表人物,他的面相极其凶。
“干爹,你看她!应该给她一点苦头去吃!”
樊瑞瑞见刘顺水也不像之前那么惧怕宠天戈了,索『性』向他撒起娇来。
刘顺水不理会她,正好,一个手下拿着一部手机,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刘先生,是吴癞疤打来的电话。”
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听见这个名字,刘顺水眉头一挑,面『色』不善地吼道:“他来找我干嘛?这个吴癞疤,趁着我这两年做生意,从我眼皮子下面捞了多少钱?倒是一个不怕死的,黑的白的,香的辣的都敢吃!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前头!还敢给我打电话,不怕我骂死他?”
他越说越气,一把抓起手机,眼看着就要摔了。
手下急忙按住刘顺水的手,一脸焦急地劝道:“刘先生,别!吴癞疤说了,说他有大事情找您!我问他是什么事,他不肯说,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不对劲。要不,您还是先听一听,要真是没用的废话,再骂也不迟啊!”
刘顺水一听也是,于是压下怒火,接起了电话。
“吴癞疤,有屁快放,听好了,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他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吴癞疤都要哭出来了,他是出于好心,哪知道刘顺水并不领情。虽然郁闷,可他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宠天戈找自己的事情向刘顺水说了一遍,并且一再地表示,不该说的话,自己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找你了?”
刘顺水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双腿一软。
原本,他还有些被樊瑞瑞说得心动,觉得倘若宠天戈查不到线索,不知道人的下落,那么他还能趁机做点什么。哪知道,才这么短的时间,宠天戈就直接找上了吴癞疤,看起来,他差不多已经八成知道了荣甜在自己这里。
“好,吴癞疤,这次的事情,我谢谢你,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刘顺水把手机丢给手下,在原地踱步,好像正在思考着,怎么样处置荣甜这个烫手山芋。
送回去?负荆请罪?表明这是个误会?一切都是樊瑞瑞这个娘们搞的鬼?
留下来?以她为砝码和宠天戈谈判?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让步到什么程度?
两个念头来回地在刘顺水的脑子里闪现。
他一会儿看看荣甜,一会儿看看樊瑞瑞,心里的确是不甘,可胆子却是不足,实在不敢冒险。
年纪一天天大了,怕死的心情就一天天重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抡着斧子就去拼杀的愣头青了,自己现在是一个洗白了底子的商人,堂堂正正,干干净净。刘顺水不停地这么劝着自己,终于下了狠心,决定先把樊瑞瑞给解决了,起码不能让自己给她背这个黑锅。
当然,思考这些的时候,刘顺水是不会让樊瑞瑞看出自己的心思的。
“干爹,你走来走去,到底在想什么啊?先把她捆起来再说吧,小心她跑了!”
樊瑞瑞气得跺脚,她可不像荣甜,居然还能坐得住。她甚至觉得,现在要是有人端来一盘水果,这女人也能吃得下!
还有,她一直盯着荣甜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上面的那颗钻石可是足有一克拉还多。只要刘顺水下令,樊瑞瑞绝对会趁『乱』扯下它,中饱私囊!
“捆什么?这是我家!她能跑到哪里去?别说走,没有我的意思,这里进都进不来!”
刘顺水正烦着,哪里会容忍樊瑞瑞在这里对自己指手画脚。
其实,他的心里止不住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这个娘们误打误撞,胆大包天,居然把宠天戈的女人绑来,算不算是上天的旨意?
正想着,一直没有出声的荣甜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你有本事和宠天戈斗吗?我劝你还是别傻了,我和你打个赌,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