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战战兢兢挤出一抹笑意,比哭还难看些。
白延厌恶的松开手,踏步入内,环顾一圈,室如悬磬,四壁萧条。涌动的空气中带有穷酸味。
白延的肥硕的脸皱了又皱,站了片刻,便退至门外。
“这门大哥便不入了,怕是脏这上等的皂靴。”
白墨不言。
白延端详白墨胆小的样子,道:“最近长安出了一神秘人,大量收购布料低价出售,专门打压我们白家,你可知道?”
白墨颤巍应道:“白墨…不知。”
白延又道:“听说那神秘人的身影像你。”
小厮来报,窥探一人神秘,人烟密集,只瞧见一背影,像极了白二公子,白延方才起了疑心。
白墨震颤道:“白墨安守本分…不曾出这个院子,更不会与白家作对。”说着,猛地跪了下来。
“量你也不敢。”罢了,不愿停留,甩袖离开。
半晌,白墨战兢起身,凝视着半开的远门,浮现一抹深意。
外头纷纷扰扰,督察府内头波平浪静,叶安安日日前去给叶老夫人请安谈笑。
晌午去了,傍晚回来。
白墨手段雷厉风行,与其儒雅的外表大不相同,这场自杀持续三旬后,白家召开了长老会。
适时购买过白家布料的顾客身体出现了不适,仔细查究,原是这白家的染布的染料出现了问题,遂而又爆出布料粗糙,滥竽充数,一时间,白家名下所有的商铺前聚集人群,声讨公道。
叶安安隔窗观望,嘴角泛笑,比如初坊那时要热闹的多。
转而看向被木窗遮挡的白墨,赞道:“做的不错。”
白墨面色一喜:“白墨应该的。若不是主子自杀式的打法,让白府乱了阵脚,自寻死路,白墨也无法抓到机会。”
“白府现在有什么动作?”
“乱成一锅粥,但…”
叶安安轻敲茶桌问:“怎么了?被察觉到了?”
白墨为难道:“是,白延已经试探过我,无疾而终,但白延好像已经怀疑上了主子。”
“怀疑我?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白墨不知,但放眼长安,能够如此作为并且与白府有仇的…主子是其中之一。”白墨大胆假设道。
叶安安轻笑:“知道便知道吧,他又能如何?”
“这倒是。”担忧的情绪一扫而空。
“咚咚…”
内阁的门忽然响起,月末道:“小姐,白家家主求见。”
叶安安停止敲打茶桌,泛笑:“说曹操曹操到。”
白墨担忧问:“主子,白墨见还是不见?”
环顾四周,不见似乎也没有地方躲藏。
“现在不是时候。”叶安安轻声道。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