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官袍站在房檐下,颇有几分威严。
宴蓉下了轿子,林祁朝她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下官见过世子妃。”
宴蓉知晓这林大人是个正直的官,也不大担心,便回了一个礼,给足了他面子:“林大人不必客气,只要是上了这京兆尹府,林大人便是最大,这里没有世子妃,只有平民宴蓉。一切按规矩办事就好。”
不愧是打过交道的,相互之间都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她给这般给自己面子,此时,林祁对宴蓉这为人处世真是半分挑剔都无。
“多谢世子妃体谅,还请世子妃随本官来。”
林祁亲自将人带进了公堂,宴蓉心中感慨万千,仔细算起来,她也算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
丹琴随着众人进去,但是毕竟跟本案没有牵扯,照例说是不能进去堂审的,只好目送着宴蓉进去,在外头和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一起站着。
反正她耳聪目明,轻功极好,里头的人倘若敢把世子妃怎么样,她就赶紧冲进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绝不让这些人伤到世子妃分毫。
“威~武~”林祁坐到了上方的官位,两旁的捕快高呼威武,他猛的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台下何人,状告景王府世子妃又是所为何事?”
寒蝉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喊冤,结果在这坐了大半个时辰的冷板凳不说,看那京兆尹大人对宴蓉的态度还极为恭敬,内心很是不满。
于是便冷嘲热讽道:“听闻大人清名在外,不畏权贵,臣妇这才来京兆尹府喊冤,希望求一个公道。好歹我也算个原号,大人在这公堂之上对被告宴蓉这般毕恭毕敬,就不怕落人口实么?还是说,大人觉得我齐国公府不如景王府家室显赫,有意巴结?林大人这副样子,我很难相信你能喝秉公办案。”
宴蓉听着听着,越发觉得这寒蝉说话荒唐。
上这京兆尹府告状的人,怎么还没开始打官司呢就挑起林大人的错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林祁心正,又掌握无数京城秘案,哪里用得着他去巴结权贵,权贵巴不得都来巴结他好不好。
这寒蝉莫不是被寒月的事情打击到有些降智了。
你这样子说话,人家堂审官能爱听就有鬼了。
果然,上首的林祁面色有些不悦,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世子妃是景王府的世子妃,景王府那是皇亲,在案子没有了解之前,世子妃都是世子妃,难不成夫人认为,下官遵循礼数都是错的了?”
“你……”寒蝉气极,又不甘心未开场,人先败,赶紧找他话里的漏洞,“倘若按照你这么说,那我还是齐国公府的嫡媳妇儿,你不应该以礼相待?”
林祁反问:“那夫人是觉得,方才在等待世子妃的过程中,我命人给你看茶看座,还拿点心招待,是为礼数不周了?”
寒蝉被噎住,一时无话。
林祁冷哼一声:“夫人今日既然是来喊冤,那便请赶紧陈述冤情,倘若怕本官无法秉公执法,出门左转,御史台,恕不远送。”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