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哭丧着脸回头看着陈向,眼中尽是求救。
“废物!要你何用!”陈向暗骂一声,他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今夜不知是撞了什么邪,碰上这么一群可疑分子,然而他现在还是大豫的禁卫军副统领,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万万不可叫人看出了端倪来。
于是他想了想,选择自己出手,双手握成拳,凝聚了体内的所有力量,对着前方的鹤云镜就攻了过去。
仍是被鹤云镜轻松挡下。
陈向几乎要抓狂,面上还是忍着,只好用出一招缓兵之计来。
于是,他客客气气地向着鹤云镜道:“敢问阁下夜闯皇宫,还装扮成这守门的将士,将我等打伤,意欲何为?”
鹤云镜一脸无辜道:“陈副统领这话就不太对了,分明是你们先动手,我才反击自保,那有什么蓄意打伤你们之说?”
陈向皱着眉头,又听他道:“而且陈副统领你真的不厚道啊,这好端端的,哪能贼喊捉贼呢?所以,我当然要拦着你的士兵了。”
陈向心头一跳,心想,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清楚自己的底细?
不,这不可能。
陈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衣袖间掏出匕首来,威胁道:“你个黄口小儿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我警告你,这里是皇宫大内,一会儿等援兵来了,就算你们武功再高强也逃不出去,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鹤云镜冷笑道:“只可惜,我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原地等死。”
所以,束手就擒是不存在的。
见他油盐不进,陈向也不打算再多费口舌。而看着四周躺了一地的士兵,深知也只有自己还能再与他交上几回手了。
于是又攻了下去。
几个回合下来。陈向没讨到半点好,却渐渐体力不支。
他用匕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倒得不那么狼狈。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对面的人却始终不染纤尘。
“哇……”陈向憋了又憋,喉咙间一口鲜血始终没憋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红色的液体落在地面上,因着月光的映射反射出诡异的光来,看得瘆人。
“你……你没有圣上手谕,打伤禁卫军统领及将士,你可知是什么罪?”
鹤云镜但笑不语,就在陈向以为他已经忽略了自己的话的时候,半晌过去,忽然见他恭敬地朝自己身后行了一个礼,谦逊唤道:“属下见过帮主。”
“镜哥今夜辛苦了,不必多礼。”
帮主?听着身后那有些耳熟的声音,陈向心中大为疑惑。眼前这年轻的青衣男子,武功已属上乘,那么他背后的主子,说不定更甚。
怀着无尽的疑惑,陈向半跪起来,费力地转身看一看身后的人。
而当他终于转身将一切看清,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景王世子?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