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柳府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此刻也知晓牧慈会医术,甚至还得到了神医江淮的认可。
江淮是谁,全天下最有名的神医,活死人肉百骨,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太医,他都认可了牧慈的医术,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牧菀菀哭得声泪俱下,每一个字连起来的意思都是她忘恩负义冷血无情,为了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狠心的置她娘亲于死地。
“啧啧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自己强占了别人的位置,现在还有脸回来,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还盼着养育自己十几年的恩人,我看这相府啊,是养了一只不要脸的白眼狼。”
“谁说不是呢,之前还听说她给牧氏开过药,我看呐,八成是不安好心,不然怎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不好,当时我可听说了,一眼就看出柳家大小姐的问题,你们想想,怎么到了牧氏这里,就需要这么久?你们品,且细品。”
“说不定牧氏的病还是她弄的呢,为了日后好霸占家产……”
“真是猪狗不如,一只狗都知道报恩,她就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看啊,直接沉塘淹死算了……”
街边的行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刻薄又毒辣,声音不低,众人都听了去。
沈肆年脸色阴沉得可怕,阴冷的视线不经意的暼向几人。他们只感觉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浑身颤抖冰冷,再也不敢开口。
牧菀菀低垂着脑袋,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话,心里有些雀跃,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勾了起来,刚抬头,就撞见牧慈似笑非笑的视线里。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总感觉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人看穿一般,“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爹爹和娘亲的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当时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也不会被送回去,依旧能和爹爹娘亲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牧慈眨了眨眼睛,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她一步的距离站了下来,身子微弯,伸手直接钳制住她的下巴,“我记得上次就提醒过你,那是最后一次了。”声音慵懒而又冰冷。
牧菀菀吓得浑身都在哆嗦着,那一晚被鞭打的一幕幕又重新浮上心头。
她几个呼吸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堵,堵在这青天白日的,牧慈不敢把自己怎样,“姐姐,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娘亲吧。”
咔嚓!
她甚至都直接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痛得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啧啧啧,我还没把你怎样呢,怎就哭了,不知情得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牧慈嫌弃的收回手,她整个人瘫软的跌在了地上。
沈肆年很有眼力劲的拿出帕子,动作温柔又细腻的帮她擦手。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牧菀菀只感觉下巴骨都已经碎了。
“你可别装可怜哦,我刚刚很轻的,就连一分力都不曾使,不然你问问,你脸上可是连一点红痕都看不出来哦。”在牧菀菀又要卖惨的瞬间,牧慈直接怼了上。
“念在你才回相府,很多事都不知晓的份上,我告诉你哦,当年我可是亲自给牧氏熬药,可是她不喝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要我强迫她喝?”
“如果这几年她一直喝我的药,早已经痊愈了。这件事在府里早已经不是秘密,你稍微打听打听并知晓原委,现如今为何牧砚之不来找我,一方面,他依旧信不过我的医术,另一方面,自然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怎么,难不成你们还觉得我会舔着脸回去求着帮她治病?醒醒吧,别做梦了。”最后一句说得极低,除了身边的两人,众人并未听见。
牧慈也是有脾气的,不是什么人都救。
况且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