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刚才险些未能挺过来。”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回来了!”夏茗希只能提高音量来维持自己的气势。
“姑娘,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罢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事告知于姑娘。倥偬国不是为何派了士兵围剿这片林子,在下也是担忧姑娘才特意赶回。”
“呵!你当真不知他们为何派兵搜林?”夏茗希盯着他,觉得这人虚伪的很。
“姑娘是个聪明人,在下不敢多加猜测,不瞒姑娘说,在下在前些日子的科举考试中榜上有名,大好的前途没人想放弃。”
“但既然我救下了姑娘,那便好人做到底,姑娘的姓名在下已然也不想放弃。”南钧黎似乎是明白了夏茗希对自己起了杀心,害怕的退后了数步。
这番话倒是打消了夏茗希的猜疑,她自幼便听闻过,与他们倥偬国不同的是,麟悍国更注重血统和武力,所以像南钧黎这种书生,也就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走。
再加上麟悍国的人多为性情直爽纯朴,也正因如此,才对靠歪门邪道取胜的倥偬国更为厌恶。
像南钧黎这种老好人,在倥偬国根本活不过三天,而在麟悍国这面或许反而更受欢迎。
“如今我这副狼狈模样,还能躲去哪里?”夏茗希对南钧黎的戒备放下了大半,但仍不安心的最后试探了一句。
“姑娘不必担心,可以暂时在在下到草房中住下。啊!没,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时间要来不及了,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可以在路上细说与姑娘。”南钧黎,时不时紧张的看向洞外,眼神根本没停留在夏茗希身上过。
南钧黎没有急着撇清自己,反而是更害怕于洞外随时会出现的士兵,夏茗希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好。”
些许是夏茗希多虑了,自从在祭奠上发现自己被骗后,夏茗希便很难再对人放下戒心,想来自己也多次出口伤了南钧黎。
令夏茗希感到有趣的是,南钧黎在对于男女接触这方面似乎比夏茗希更为在意。
几乎是在夏茗希同意离开的下一秒钟,便主动提出了夏茗希身体不适,可以将衣服捆紧,两人各执一头的建议。
夏茗希自然没有意见,拿起个顺手的木棍,当作支点撑着地和南钧黎一同离去了。
而在远方的倥偬国殿内……
“报——!”一名士兵慌张跑来,跪拜在地上。
“何事?”殿母正因夏茗希的突然逃离而头痛烦躁。
“回殿母,我们派去的一百殿士尽数死在林外的一个山坡处。”
“什么!”殿母猛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头顶的冠珠因碰撞簌簌作响。
“殿母息怒,殿母息怒。”跪在殿内的殿士颤抖的将头死死地磕在地上,殿中其余人皆是跪于地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殿母,派去寻找圣女的两百名殿士还未来得及进去树林便被一人拦于林外,最后不敌全军覆灭,死相皆是……斩头。”那人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两个字恨不得咽进了嘴中。
斩头,乃是示威。
“一人?竟是一人!是谁!”殿母将身侧摆放在桌上的水果全部扫落于地面。
“是…是…是…是麟悍国第一战神——南钧黎!”
“南钧黎啊,南钧黎!竟然又是南钧黎!你三番两次毁我大计!传我指令!”
“臣在!”
“倥偬国上下伤麟悍国战神南钧黎者,升为殿士,杀南钧黎者,升为圣子!”
“!”
“!”
倥偬国圣旨一出,全国震惊,而身处麟悍国的夏茗希对这件事却全然不知。
“有事就说!”夏茗希不耐烦的说道。从刚才开始,南钧黎者一路上便总是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磨磨唧唧的快点说。”
“那在下便冒犯了,姑娘你究竟是犯了何事,竟会被围剿捉捕?”
“算了,我收回那句话,你还是别当讲了。”夏茗希耸耸肩,理直气壮的说道。
“……”南钧黎没料到是这个回答,下意识的愣住。
“罢了,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看出我是从倥偬国逃出来的,说到底我不过是知道他们的一些秘密,才被派兵追杀。”夏茗希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倒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便派这么多人马来追击姑娘一人?”南钧黎问道。
“倥偬国的人大多善用诡计,虚荣心和自负心上都是一等一的强者,真若搬到战场上来,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无非是一群只能在自家逞英雄的孬种。”夏茗希干脆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