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希,以前便看不惯那些人,如今受到了如此大的欺骗,心里更是愤懑不止,嘴上也便说个不停,硬是把南钧黎听得插不上嘴。
“老娘以后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对!要不是……”夏茗希虽然支着木棍,但气势倒是半点没弱。
“姑娘……”南钧黎见夏茗希根本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便找准时机开口打断道。
“干嘛?”夏茗希牵着衣服的手一扯,南钧黎被带了个踉跄。
“没,没事,你继续……”南钧黎轻咳了一声,选择不再阻止夏茗希。
南钧黎第一次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因为南钧黎从未想过夏茗希会是这般性格的人。
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倥偬国圣女,借圣女之手不费一兵一卒摧毁整个倥偬国,甚至,这个方法还是当初南钧黎亲自提出的……
“启禀圣上,都统的这计划可是万万不可实施的啊!对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手此乃小人之谋,实在是有违我大国之威呀!”
朝廷上,一名大臣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袖子后,手心朝内,双手轻握手指前段,朝向皇上尊重的鞠躬说道。
这位老臣的进言出头立即引起朝廷之上近半数大臣的附议,劝谏的声音此起彼伏。
皇上轻抬右手,全殿寂静。
一身龙袍的皇上太像身着一身铠甲战于下方的男人说道:“钧黎,给朕一个理由。”
“皇上!”
“皇上啊!”
几位老臣颤抖着立即跪下。皇上向来偏向南都统,这是皇宫内官臣无人不知晓的事,众人哪能看不出皇上这是在为南钧黎找台阶。
“禀圣上,传闻倥偬国圣女是个凶残之女,自幼时从丛林间被殿母带回后,因深得殿母宠溺因而对国中百姓时常打压。”
“在倥偬国的百姓之中,圣女夏茗希是个不能提起的魔头,况且民间人人皆传她百毒不侵,臣不认为这样的人是什么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相反,更像是殿母的一条凶犬。”
南钧黎不卑不亢的默然道,在他口中,那名女子似乎都不如眼前飞过的一只飞蛾更能让他多看一眼。
“明明我麟悍足以凭实力取胜,何必如那倥偬卑鄙小国一般用比下三滥的手段!”那个老臣仍是不认同南钧黎的做法。
“启禀圣上!”一个大臣出声打断了那位老臣的话。
“右丞相请讲。”皇上许他讲话。
“对于此事臣有不同看法,臣认为南都统的话是事实更是字字在理。但若真如南都统所言,倥偬国圣女是如此凶残之人,又如此骄横大胆,再加上事关两国战争之事,不容轻视。”
“想必是必须要交给重臣可信之人的,那去实施这项计划的人选就屈指可数了。”右丞相毫不掩饰的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南钧黎,话中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南钧黎与右丞相分属两个阵营,如今右丞相这话便是在为难南钧黎。
虽说麟悍国战士皆英勇善战,但论胆识和实力,南钧黎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更何况南钧黎为人低调,宫外之人无人见过南钧黎,保密程度更为安全。
“右丞相所言甚是啊!”
“臣附议!”
“臣等附议!”右丞相的几个亲信立即附和。
右丞相一派的人皆接二连三站出附议,与其所对南钧黎一派自然是立即站出维护南钧黎。
谁不知南钧黎从不近女色,也曾在国宴上面对一众追求者坦然承认自己终生不会取,虽说南钧黎脑子极为好用,但若让他将心思放在敌国的一名女子身上是无人敢想象的。
皇上有些为难道:“右丞相你明知钧黎他……”
“那便让臣来试试吧。”南钧黎左侧嘴角上挑,一句话震住了殿内的所有人,连皇上都不禁一愣:“钧黎你?”
“也算堵住某些说臣只懂野蛮杀人挑拨离间的人的嘴吧。”南钧黎完全按着刚才右丞相的模样,毫不掩饰的看回右丞相。
“钧黎你可是想好了?”虽知南钧黎为人,但皇上仍担心南钧黎是否只是一时脑热说下的话,再次问向南钧黎。
“臣想好了。”
“那朕便期待你的表现了。”
“臣,领旨。”
南钧黎实则也是在这闷闭的皇宫待了许久,不愿再与这帮有勇无谋的人敷衍下去,思来想去,或许传闻中那心机颇重的夏茗希会让他获得些乐趣。
但南钧黎从未想过,“臣领旨”这短短的三个字竟是将他连人带心彻彻底底的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