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钧黎站在任延贵的面前,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任延贵却有了种想要退缩的想法。
为什么?任延贵问自己,南钧黎虽说是自己的统帅,但抛开战场军队,南钧黎也是他的情敌,况且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畏惧南钧黎?
“你叫……”南钧黎站的位置较高,又比任延贵高出了半个头,便略微低头俯视着远处的任延贵。
任延贵抱拳行礼:“回都统,我是李循将军手下的任延贵。”
“李循手下的?也是,李循手下的人都很聪明机敏。”南钧黎自然是早便认识任延贵的,随军三年以上的大部分士兵他都认得,但有时候还有的架子还是要有的。
“谢都统夸奖。”任延贵不知道南钧黎说这话有什么含义,只能顺承下来。
“你和你的统领也一样爱给人添麻烦。”
“都统此言何意,任延贵不太明白。”任延贵不知道从他走后军中发生了什么,也便不敢多说什么。
“若不是他在那里胡说些什么,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至于你…你当真不明白吗。”
任延贵心一惊,猛的抬头看向南钧黎,南钧黎依旧是那副模样,但眼中却多了几分深意。
“你救了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有功,我必定会为你邀功,但你肚子里装了些什么坏水你比我更清楚。”南钧黎冷言道。
身后的那名女子见南钧黎的注意力被分散,便双手双脚共用的向远处爬去。
任延贵知道是自己的心思暴露了:“都统我……”
“劝你别做那些无用功。”任延贵甚至都没有看清南钧黎动作,只看见地上那女人还维持着向远处攀爬的姿势,脑后却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
“别多想,刚才那话是对她说的。”南钧黎看向任延贵,嘴角微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刚才那话就是对他说的,任延贵十分肯定。
“夏…夫人她,正在受罚。”任延贵不可控制的浮起了一丝想要比过南钧黎的想法。
“我知道。”
任延贵不满南钧黎的敷衍:“夫人当时被鞭子抽了……”
“被抽了整整五天,前些时日又熬过了七天的禁食,如今正在接受长达三个月的禁闭,对吗?”
“您怎么知道的?”
南钧黎走近任延贵,颇有压迫感的看向任延贵:“你当真以为我会纵容她一个人就这么莽撞的跑回了倥偬国?”
“你以为那牢房之中我没有安插人手吗?那送饭之人中没有我的人?”
“可……”任延贵还想反驳些什么。
南钧黎走至任延贵身后:“做你该做的事,其余的别操心,我忍了这么久不是让你来搞破坏的。”
“都统您误会我了,我……”任延贵扭头想要去和南钧黎解释,却发现南钧黎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