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对于皇上而言,南钧黎就是最能让他安心和扩充实力的象征,他不敢想象,没了南钧黎他将会怎样的坐立难安。
“臣这一生对任何人都问心无愧,但偏偏亏欠了她许多,除了她臣什么都不要,可如今,皇上却动了她。”
……
皇上慌张的派了不少人,去为南钧黎领路,还准备了食物和马车可以让夏茗希出来后休息。
“夫人在这间单独的牢房,其余人我们立刻就去放。”其他人在牢外等候,南钧黎一人走了下去。
它们在撕咬着夏茗希的皮肤,它们将卵产在夏茗希的血液中,待到时机成熟之时,顺着血液流向五脏六肺,一颗颗的炸裂开来,将细小的血管撑起。
夏茗希的皮肤上鼓起了密密麻麻的青包,因为血液的彻底堵塞,她的肌肉开始萎缩僵硬,从指尖传来的冰冷感席卷全身,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渐渐模糊。
有人来了……
是南钧黎。
南钧黎匆匆跑来,将夏茗希从冰冷的铁架上放下,慌张地握着她的手说了些什么。
但除了耳边的巨鸣声,夏茗希什么也听不见——她已经失聪了。
不能与他交流似乎令她十分悲伤,她努力的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喉间一痛,有什么液体喷涌而出,侵染在她的肌肤上竟是滚烫的不可思议。
是泪水吗,还是鲜血,争先恐后的从眼角处流下,划过脸颊从下巴处滴下,意识开始涣散……
“茗希,茗希,是我。”南钧黎看着眼前的这个已经分不出模样的血人,用身上的衣服擦着从夏茗希眼角流出的血泪。
“是…南钧黎吗……”夏茗希终于发出了声音,感受着面前这人无助的情绪,夏茗希笑了。
“这次不会认错了。”
哪怕我无法听到声音,无法看到你的模样,但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
“是我是我,你没有认错。”南钧黎甚至不知道哪里可以触碰,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即将支离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南钧黎,别哭。”若是夏茗希不说,南钧黎都未意识到自己竟是在流泪。
夏茗希抬手试探性的去摸寻南钧黎,擦掉了南钧黎眼角滑下的泪:“那晚我和任延贵,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茗希一边说着,一边从口中不停涌着鲜血,鲜血顺着惨白的脖颈滴在肮脏不堪的灰白色布衣上,毫无美感。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茗希。”南钧黎道歉后却又想起夏茗希已经失明失聪,近乎有些绝望的将夏茗希抱在怀里。
“那我…便当你原谅我了,现…现在…该你了。”夏茗希的耳朵也顺着耳廓向发间流着鲜血。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都怪我!明明不知道你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就在那里凭一己之见怀疑了你,对不起。”南钧黎重新扯下新的布条,给夏茗希擦着从口中不停冒出的鲜血。
“我就当你已经认了错…南钧黎,只要你相信我……我便不惧怕任何事情。”夏茗希轻靠在南钧黎怀中,汲取着这久违的温暖。
“南钧黎…你知道…今天是何日吗……”
“何日?”即使知道夏茗希听不到,南钧黎还是开口问道。
“是我们…初次相遇的日子,你说巧不巧,今天还是…上元节,些许是上天都想让它们相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