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戚将军岂不是就成了太子的人了?”沐颖书提声道,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沐轼玄安抚道:“娘娘勿要心急,纵使戚将军倒向了太子那边,但好歹这军中是姚觉澄说了算,不会出乱子的。”
沐颖书听了这话却是越发的担忧了:“父亲你总是说让本宫放心,说让本宫不急,可是最后这事情,又有几次能如愿呢?太子的雷霆手段父亲也是看在眼里,如今沐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已不及当年,行儿又这般不让本宫省心,要是万一将来太子真的……”
“不会的!”沐轼玄赶紧打断沐颖书的话:“娘娘,这最后登上帝位的只能是二殿下,臣不会允许其他的情况发生!”
“父亲……”
“娘娘,您只要记住,您将来才是这冀国的太后!”沐轼玄深深地皱起眉头:“臣绝不许另一种事情发生,否则,咱们沐家都得完……”
此时,姚府。
清秋阁内,姚嘉纾把刚刚书写好的信交到曼儿的手上:“曼儿,去趟韦府,把这封信交给韦小姐。”
“是。”
姚嘉纾看着曼儿渐渐远去的身影,一脸的得意,她今早便去了父亲的书房,得知了陛下的旨意,原本她心里是很不好受的,可转眼一想,这更应该难过的应该是韦熙茵才对。
“以为替太子挡了一剑,就能当上太子妃吗?”姚嘉纾轻笑着。
姚嘉纾方才在信中已将陛下的旨意全都告诉了韦熙茵,她就是要让韦熙茵心中不快,如此一来,以韦熙茵那鲁莽冲动的性子定会大闹一场,到时候,估计太子也不会再念及她的救命之恩了吧。
霁兰轩。
韦熙茵还躺在靠窗的美人榻上,其实她的身子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韦夫人一直担心着,她这才每日的躺在屋里休息。
萍月进屋便赶紧将轩窗关上:“小姐,外面风正大呢,小姐的身子才转好,小心又染上风寒。”
韦熙茵轻笑着:“本小姐哪有那么娇弱。”
“小姐这次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要好好养着。”萍月又拿来一织锦棉毯给韦熙茵搭在身上:“小姐,方才海公公又来了府上,又带了好些补身子药品来呢。”
这几日,海全一直都来府上询问韦熙茵的身体情况,从行宫回来后,赫谨行也不便常来韦府,就派了自己的内侍前来探访。
韦熙茵听着萍月的话,没做任何反应。
萍月见着韦熙茵的神情淡淡的,在一旁小心道:“小姐,二殿下对小姐是上心的,小姐受伤的那段日子,二殿下但凡是能做的都是亲力亲为,这些奴婢都看在眼里,依奴婢看,二殿下也不比太子差在哪里……”
“大胆!”韦熙茵喝斥道:“二位皇子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吗?”
萍月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小姐,小姐为了太子受了重伤,太子却没有任何表示,倒是二殿下处处关心小姐,奴婢觉得小姐跟了二殿下也不错……”
“放肆!”韦熙茵坐起身来严厉地训斥着:“萍月,本小姐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吗?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过问的?”
萍月赶紧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不敢了,还请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
韦熙茵瞪了一眼萍月:“起来吧,再有下次,本小姐定不会轻饶你!”
“是,奴婢谢小姐!”
“萍月,你要记住,太子重用老爷,就是太子对韦家的恩典,明白吗?”韦熙茵扬声道。
“奴婢明白了。”
“小姐,这是姚小姐给您的书信。”一个家丁这时进屋来呈给韦熙茵一封信件。
韦熙茵转头问向家丁:“姚嘉纾?她来府上了?”
家丁回道:“没有,只是一个自称是姚小姐的贴身婢女名叫曼儿的姑娘上府来,让小的将这信转交给小姐您。”
韦熙茵接过家丁手中的书信:“知道了,退下吧。”
萍月在一旁小声说道:“这个姚小姐又想做什么,这信里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韦熙茵嘴角冷冷笑着,就像萍月所说,这信里的内容确是不好的事,她早已不再想知道宫中的事情,毕竟知道了又有何用呢?只能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的心清净下来。
可她知道姚嘉纾不会让她好过,姚嘉纾自己心中不快,也定会找她来陪着她一起生闷气。
或许以前,遇到这样的事韦熙茵会跑到韦夫人面前哭诉,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因为父亲早就让她看清了事实。
韦熙茵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随后交给萍月:“快去烧了吧。”
萍月好奇地问道:“小姐,姚小姐里面写了什么?”
韦熙茵瞪着萍月:“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把这信拿去烧了?”
“是,奴婢这就去。”萍月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出了屋。
韦熙茵又靠回了榻上,眼里尽是不屑:“想利用我,姚嘉纾,等下辈子吧。”
午膳过后,璇宁又陪着承玙来到行云殿,承玙每批阅完一本奏折,璇宁都有翻看一下,里面有很多都是纪夕朗从各地传回京城的折子,上面大都记着各地方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罪名,至于结的谁的党,自然是沐家,贪污受贿最后最大的获益者又是谁,自然还是沐家。
璇宁抬头看向承玙,完美的侧脸此刻看起来那般冷俊,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看着案上的奏折,双唇紧抿,璇宁知道这是承玙发怒的前兆,璇宁轻轻开口道:“玙哥哥,怎么了?”
承玙双手合上奏折,随后搁在左侧的那一摞折子上:“没事。”
见着承玙这样说,璇宁便也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