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外,齐军大营,此刻齐军已经用过朝食,做好了进攻楚军的准备。
田谦站在大营中,看着齐军的众将道:“根据斥候来报,楚军已经在猛攻徐州了,公子没有让我们失望,现在轮到我们行动了。”
刘向看着舆图,有些担忧:“左司马,不管怎么说楚军还有20万,我等只有三万,末将担心会寡不敌众!”
田谦指着舆图,道:“所以此次我军的攻击必须要有章法,否则必被楚军所败,本司马的部署是这样,稍后我全军将士一同向楚军的后军发起进攻,然后驱赶他们的后军败军冲击楚军的中军,只要中军一溃,楚军左右两军皆崩矣!这也是我军唯一的获胜办法!”
刘向点头道:“左司马的安排极为合理,我军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田谦走出营帐,翻身上马,看着远处的徐州城,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传令下去,在马匹上绑上树枝,命人在我军后方扬起烟尘,以壮声势!”
“唯!”
吩咐好一切,田谦抽出佩剑:“弟兄们!大王有令,所有参与徐州之战的将士每斩首一人赏一金!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弟兄们跟随着本司马的步伐,冲啊!”
三万齐军在田谦的带领下,向着徐州城外的楚军冲去。
此刻的徐州城,楚军已经登上城头并完全控制了城楼,景阳扔下鼓锤,大笑道:“徐州城破矣!传令下去一定要生擒齐国公子田假,此人有大用!”
城头上鲁军的人数越来越少,浑身都缠着白布的邹,接连砍翻几个楚卒,肚子上的伤口也在此时崩开,鲜血将他外面裹着的白布完全染红。
鲁由扶住已经支撑不住的邹武,道:“邹将军,你要撑住!不要倒下,齐国的30万援军就要到了!”
邹武嘴唇发白,他将剑矗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司马,我们真的有援兵嘛?”
鲁由这个铁打的汉子,此刻也是带着一丝哭腔:“一定会有的!我鲁人的血就不会白流!”
邹武笑了笑,声音越来越小:“司马,我看不到我们胜利的时候了,求您在我死后,一定要在我的坟前倒上一碗酒,让我知道我们守住徐州了,如此末将也死而无憾了!”
“邹将军!!!”
在鲁由的呐喊声中,邹武重重的倒下了,他死了。
一名齐军士卒飞马来到田假面前,哭道:“公子!城头上的鲁军马上就全完了,现在只剩鲁司马他们几个人了!”
田假紧握着腰间的佩剑,不住的发抖,他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这些鲁军士兵都是好样的,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已经战至最后一刻!他们都是英雄,值得被我们尊敬!”
鲁军的士卒很普通,甚至绝大部分人连名字都没有,可这些普通的士卒在面对数倍的鲁军,都战至了最后一刻,尽管他们也害怕过,尽管他们也想过逃避,但最后他们还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义无反顾。
不管到了何时,任何一个国家,总会有一批人像这些鲁卒,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就像田假说的,这些人都是英雄,值得被我们尊敬。
鲁由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一大群楚军士卒已经将他团团包围,鲁由握着一把卷刃的剑,大喝道:“贼子们!来吧!我杀一个不陪,杀两个就赚了,不怕死的就上来!”
周围的楚军士卒们一拥而上,鲁由砍翻一人,正待砍第二人,腰间却狠狠的挨了一刀,他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硬是又砍死一个楚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