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不低又鬼鬼祟祟出现在书房附近,必然是个探子。
也不知道那女子有没有进去,不过不管如何,都是不能让她活着出去的!
否则,若是大学士回来,她该如何解释?
张嬷嬷匍匐在地上,双肩微颤:“被抓住了……此刻正在外头……夫人,您……?”
大夫人端起一旁的茶盏,微微眯眸:“带进来!就在这,本夫人亲自审问!”
张嬷嬷闻言,虽然知道有所不妥,但终究是因为自己女儿死了,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有多言。
大夫人见张嬷嬷出去,看了眼跪在那儿心下忐忑、不知是窃喜还是不安的红屏,冷声道:“你也退下吧,好好跟着施流水,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干净的小动作……本夫人的手段,你该是知道的。”
“……是。”
……
“跪下!”两个死士押着一个白衣女子进来,门关上,里头因着昏暗的蜡烛光线,死士的杀气,气氛也显得深沉恐怖起来。
大夫人知道这屋子周围也有不少死士,加之这是一个被抓的女子,所以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
大夫人看着那低着头、头发披散的白衣女子,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抬起头来,让本夫人瞧瞧,是哪位姑娘,留着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要来做这等下作之事!”
那女子恍若未闻,并无动作,张嬷嬷顿时大步走过去,粗鲁地钳起那女子的下巴,恶声道:“夫人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女子被强制抬起头,一张堪称漂亮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尽是厌恶与嫌弃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惊慌。
而这女子,正是失踪已久,甚至被误认为死亡的楠遥。
……
“四小姐……老奴,老奴只是……”
黄蕊一手抓住了那嬷嬷的手,另一只手再次挥到她脸上。
那嬷嬷一个受不住,便摔在了地上。
施流语看着那嬷嬷倒在地上,皱了皱眉:“我不管你是什么,但,好歹七妹也是我们学士府的小姐,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败坏我们学士府的名声?”
“是是是,老奴知错,老奴只是受了惊吓,之前七小姐一直睁着眼睛躺在这儿,怎么都不动,老奴……老奴就以为七小姐她……后来七小姐突然醒来,老奴以为,以为……”
以往她做什么,都有三小姐在一旁撑腰,行事也就胆大许多,未曾想,今日竟弄成这样。
施流语一脸担忧地走到白玥卿身边,看着她额头上一直流血,语气不由得有些重了起来:“树嬷嬷,我念你是府里老人,以往对你多加忍让,却不想今日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你回去转告三姐姐,若再有下次,就是闹到母亲那儿,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明白么?”
树嬷嬷立刻道:“是是是,老奴明白了!”随后弓着身子低着头快跑了出去。
施流语收回目光,落到白玥卿伤口上,带着疼惜,伸手想要去触碰:“怎么这么大了,还那么怕他们,也不知道躲一下……”
白玥卿下意识地要避开,不过还是堪堪站住,没有动,任由她将手碰到自己的额头:“嘶……痛~”
施流语一怔,随后收回了手,看着指腹上的丝丝血迹:“都流血了……黄蕊,快去请大夫来~”
“是。”福了个身就匆匆小跑出去。
施流语扶着她坐到床沿,倒是忽略了衣橱前的那个开着的精致盒子。
“瞧着挺严重的,都是姐姐不好,没能保护好……”
“姐姐莫要自责,若非是姐姐来的及时,妹妹只怕又要无端受辱了,这点痛也并非没受过,并无大碍的。”
施流语闻言,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发现自己往日一直忧郁的小妹妹此刻正含笑看着自己,双眸弯起,棕黑色的眸子似澄澈的小溪般,并无丝毫伤感,可是额头上一直流下的血迹,衬得那温暖的笑意有些诡异,诡异的不似人……
“姐姐看着我做甚?”
施流语动了动唇瓣,掩下眼中的疑惑与惊异,摇了摇头,有些不自然地扯起唇角:“无事,只是觉得妹妹似与以往有所不同……是发生了什么么?”
白玥卿闻言,笑意不变,只是微微偏头,斜眼看向施流语:“姐姐这是何意?觉得我变了?可是,变了不好么?难不成还如以前一般,自怜自怨,最终客死他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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