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一怔,待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她’后,忽然整个人的气息都乱了:“不,不可能,她,她早就死了……不是么……”
严大姑姑眸中也尽是恐惧。
施昇权却忽然笑了起来:“对啊,我早该想到的,此番天灾,甚是诡异,必然是她所为。”
严大姑姑听着施昇权的话,仿佛那人真的没死,就站在自己身边一样,她顿时感到浑身汗毛竖起,呐呐道:“可是,那也只是你的猜测不是么……”
施昇权却仿佛沉浸在了那人还活着美梦中,轻笑了起来,语气也有些温柔:“是啊,我就知道,十年前我就说过,她不可能死的。她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性格又那么坚韧,不亲手手刃我们这些仇人,她怎么会甘心?”
老太太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好久,才怔怔道:“可是,若她真的回来……那,那不是该让玥姐儿进去么,这同那个七丫头有什么关系?”
施昇权看向自己的母亲,随后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母亲莫不是老糊涂了,那七丫头的娘亲可是五姨娘,她的妹妹……何况,七丫头可是与玥姐儿同日出生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透露一股子阴险与诡怪。
老太太闻言,只觉得心中一凉,看着自己儿子眸中近乎痴迷与疯魔,心中一阵悲痛。
十年了,已经十年未曾见他这般疯魔的神色。
如今,仅凭一个猜测,就如此……
……
……
第二日
圣旨到来
除了宣告白玥卿为太子伴读外,同时还下达了明早要去宫中上书房报道的命令。
太子侍读是何等身份?但凡是心无所属的,都无不羡慕嫉妒。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京城女子,除了那几个心有所属的,哪位女子不以成为太子良娣为目标而奋进?而这突如其来的殊遇,足以羡煞旁人。
以至于,她们一时间都忘了,被她们羡煞嫉妒的正主,此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却要在明日一早进宫侍读。
这份殊遇,特殊的待遇,又真的,有多好?
……
晚上,月刚爬上枝头,清冷月光透进窗棂,白玥卿醒了。
红戴一直守在床边,见白玥卿醒来,当即很高兴地喊醒了趴在桌上小憩的红杉。
“红杉姐姐!快快,小姐醒了,快将吃的端过来。”
红杉被猛然惊醒,迷茫中回头见红戴兴奋地朝已经坐起来的白玥卿床边走去。对上白玥卿那比窗外明月还要清冷三分的眼神,她顿时一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立刻应声开始布膳。
红戴将一旁的长枕放到白玥卿身后,让她靠着舒服,一边侍弄一边笑眯眯地道:“邺太医果真名不虚传,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这么短时日内被治好苏醒,本来,邺太医那般言之凿凿说小姐今晚就会醒来,奴婢还不信呢~”
红杉将膳食端到床边,笑着说着:“小姐从出事起到现在都未曾用过膳呢,一定饿了吧?这次的伙食可是老夫人亲自着人置办让严大姑姑亲自在旁督促着,千挑万选才做出来的呢!”
红戴将一个小碗端起,小舀一瓢浑浊的汤进小碗:“小姐,这可是补汤,太医说,你这样的身子,刚想最好是多喝点东西,而不是吃,否则伤口容易牵动~”
红杉在一旁侍弄:“对啊,严大姑姑说,邺太医叮嘱切不可起伏剧烈,您这伤口刺得位置刁钻的很,特别容易牵动。”
白玥卿见状,抿了抿唇,却并不习惯别人喂,将小碗从红杉手中接过,看着里面的浑浊液体,一时间有些难以张口。
说实在的,她宁愿喝点普通稀粥吃点蔬菜,也不想吃这种高档的……‘补汤’。
但是,红杉说的确实不错,她真的感觉肚子空的慌,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要叫了。
白玥卿正犹豫间,忽然注意到这周围的华丽。
整个房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古朴典雅的气息,周围摆设装饰虽然颜色浅淡,却无不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这是何处?”白玥卿拧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