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珞宣收起了可怜表情,忽然冷声笑起,摆出她一贯傲慢的态度:“云骁以前叫我姐姐,我让他送我一程,有什么不可?非鱼,做人心胸不要那么狭窄,草木皆兵,就像个妒妇!云骁以后还怎么和别的女人正常交往?!”
呵!这个疯女人还倒打一耙啊?!
“赵珞宣!我记得上次我警告过你!不要再纠缠我老公,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非鱼作势就捞起袖子,“我老公当然能和别的女人正常交往,但是你就不行!别问我为什么,老子就看你不爽!你不喜欢,有本事咬我啊!”
祁云骁双手插在裤兜,好整以暇地站在李非鱼身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宴会的焦点都被转移到这场闹剧里,围观看热闹地人越来越多。
赵珞宣依然淡定,不受影响:“非鱼,你看看你,就像是个泼妇骂街一样,都不怕别人看笑话!”
“跟你说话就得像泼妇一样,难道还要跟你讲大道理啊?或者跪下来求你离开我老公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李非鱼厉声道:“什么姐姐几百年前的事,你还在提?你好意思吗?本来还想尊重你一下,现在不用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代替我老公和你断绝姐弟关系,从此以后,他没有你这个姐姐,你从哪来滚哪去,别逼我动手!!!”
赵珞宣微眯着眼,突然扑哧一笑,摇头叹道:“云骁真是悲哀啊,娶了个粗鲁无礼的泼妇!”
“你还是替你自己去悲哀啊!你那么温柔善良,端庄贤淑,他也不会娶你,还有那谁也一样,你心里明白得很,还以为自己是小公举啊,都三十岁了,别那么幼稚,好吗?!”
李非鱼虽然气头上,但她还是不敢那么正大光明地把阮伽亭的名字爆出来。
那个名字就像是赵珞宣心里的逆鳞,李非鱼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那是阮伽亭。
她戏谑的笑容凝住了,脸上青一片,红一片。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赵珞宣真不要脸啊,人家老婆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怎么还那么理直气壮!”
“唉,没有羞耻心吧,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所有男人都要围着她转啊?!”
“怪不得当年阮伽亭要和她解除婚约,祁云骁也不愿意娶她,没人要都是有理由的!”
“也许人家真觉得自己是小公举,看不上这些平民呢!”
……
所有的话,赵珞宣听到了,但她不在意。
她想,也许阮伽亭也在人群中,但他只是默默地听着,都不愿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她已经被彻底抛弃了,也许十年前就是如此了。
赵珞宣垂下头,万千的愁绪涌入心中,泪水也如掉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落下,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X!这情绪变化也得快!影后的演技了得!
李非鱼的心硬得跟块铁似的,板着脸,根本不为所动。
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蓝裙女人,抱住了赵珞宣,柔声道:“别哭了,宣宣,我带你回去吧。”
那女人走之前还狠狠剜了一眼李非鱼,好像是在发誓要和她势不两立。
李非鱼眼睛瞪得比那女人还要大,意思是:有种你来啊,老子根本不再怕!